不识人间,不断善恶。心溺苦海,身可渡人。
羡冬鱼说道:“母亲我笨,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不看看这世间怎么才能判断好的坏的?
就算心中百般苦楚,沉溺于苦痛之中,那么也可用自己的身躯去当做垫脚石,让其他的人踏过身体,渡过苦海。”
所以羡冬鱼要离开,无论多么痛苦,背后没有家人作为保护,就算是一人战斗的战场,那也是真实的。
母亲的眸子含着一层水,看着羡冬鱼,说道:“小鱼,你离开这里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我知道,母亲。但是对不起。”
羡冬鱼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无能为力且充满惋惜的话语。
幼年的身体渐渐变化,仿佛加速了生长一般,羡冬鱼的身体逐渐长成,从只能仰视母亲,再到稍高于母亲。
羡冬鱼抱住母亲,也只是两人相拥的那一刻,周围环境之中的建筑坍塌,羡冬鱼紧紧握在手中的花枝开始掉落花瓣,飘落在地,周遭重新变回那片荷花池。
但是羡冬鱼此刻却也站立在水面之上,原本枯萎的荷花重新绽放,莲叶何田田。
怀里的人不再是母亲的模样,变回那个带着面具的人。
羡冬鱼却没有勇气推开他,再次看到母亲离开时的样子。
于是手中的树枝运起灵力,直接从后背穿透那个人的身子。
“再见....母亲。”
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奄奄一息,羡冬鱼蹲在母亲的窗前,抓着母亲的手,仿佛松开之后母亲就会不见了。
她哭的很厉害,口中不停地含着母亲。
母亲空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羡冬鱼的脑袋,带着笑容含着羡冬鱼的名字,说道:“小鱼,不要哭了。母亲没有办法留下来陪着你了。”
羡冬鱼哭的哽咽,说不来半句话。
“我的女儿,你将来会经历很多,会遇到你爱的人,会遇到你不理解的事情。但是你要记住,做人做事,许问对错。你要在尘埃中生根,在苦难中盛放。”
只可惜这些,她再见不到了。
怀里的人被树枝穿透后渐渐消散,羡冬鱼也没有看见怀里的人究竟什么模样。
只是周围归于黑暗,再次转眼,重新回到的是那个地窖。
葫芦瓢完好无损的握在手中,玉城正在摇晃她的肩膀,似乎正在叫他。
羡冬鱼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
老赵说道:“还说呢,羡老板刚才就在发呆,我们叫你都不应声的。”
“是吗?”
羡冬鱼当然不信。
幻术的除非必定得是触发固定的物件,羡冬鱼抬眸,说道:“刚才说道哪里了?”
“害,玉城把酒递给您,您还没有喝呢。”
羡冬鱼看了看手中的葫芦瓢,猜测着自己可能是拿到葫芦瓢的那一刻就中了幻术了。
之后的一切都已经进入幻术中了,挂不得羡冬鱼没有任何抵抗就被人探出了曾经的记忆。
“对不起啊赵老板,我下了酒窖就不太舒服,怎么感觉你这地方那么邪乎呢?”
“哎呦,您可别瞎说。不过您要是不舒服,要不咱先出去?”
“行,谢谢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