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入耳中,甄柔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信都原来真的建有朱雀台!曹劲怎么会冲动的在朱雀台和人动手!?甄柔愕然,继而迟疑了起来。张伯告诉她,是想她去劝阻……么?可是她初来驾到,更重要的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在曹劲心里并无甚分量,曹劲未必会听她的劝阻。见甄柔还坐在南窗下未动,张伯急了起来,“大少夫人已经赶过去了,您也快过去吧!若让君候发现可就晚了!”“长嫂已经去了?”甄柔惊讶道。张伯点头道:“就是大少夫人让人递的话。”既然是郑玲珑让人递的话,而且郑玲珑自己已经去了,那她怕是不去不好……还有张伯都亲自来催成这样,她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毕竟张伯也是服侍过阳平公主的人。甄柔咬了咬唇,从南窗下站了起来,终是点头应道:“我对侯府不熟悉,需要张伯找人为我带路。”这是小事,张伯立马叫了一个仆妇,给甄柔带路。甄柔来不及梳妆,随手披了件鸦青连帽斗篷,就跟那仆妇往朱雀台赶去。阿玉打伞随侍。外面铅云低垂,雪仍下着,好在尚未有变大的倾向。只是朔风强劲,刮着那雪珠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一路低头疾行。路上的青砖,因铺了薄薄一层雪,走上去有些打滑。刚小心翼翼走过一个转角,就见前方不到一百步的地方,有两道女子的身影。一人着蓝缎斗篷,一人着绿衣撑伞。那着斗篷的身影,身姿虽被遮掩了,但行止间只觉姿态甚是婀娜,很有一种摇曳生姿之感。郑玲珑今日给她的印象太深了,甄柔几乎一眼就辨识出了身影的主人,扬声唤道:“长嫂!”两道身影,闻声回头。着斗篷的女子鲜活美丽,一旁绿衣侍女亦清秀可人。果然是郑玲珑,和她今日带来的一个侍女,好像叫阿致。甄柔快步上前,脸上犹带惊喜,道:“真是长嫂!我还以为你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竟真碰上你了!”言下之意,郑玲珑既是在让人通知张伯时已赶去了,那么此时应该已到朱雀台了。郑玲珑望着甄柔的目光一顿,柳眉轻蹙,微含忧色,道:“我儿有些受凉。”是了,郑玲珑嫁入曹家已有五年,也当有孩子了。甄柔默了一默,真切关心道:“侄儿多大了?现在可好些了?”许是做母亲的人都是这样,一说起自己的孩子,就是满脸温柔。郑玲珑亦是如此,她的眉宇间尽是温柔之色,道:“已经有一岁多大了,我走时总算他没哭了。”简单说过,到底还有更重要的事,她的话锋就是一转,携上甄柔的手道:“我们先去朱雀楼吧,仲策和二公子动手,若惊动了大人怕就不好了!”张伯担心惊动了曹郑,郑玲珑也是这样说。看来她这位大人公积威甚重,而且和曹劲的父子关系,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