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州郡都藏匿有太平教的人,即使衮州也不例外。对此心里其实早有准备,却未料到陶忌还是大费周章地派出三千轻骑兵,绕过熊傲的防线,一路直杀进没有兵马镇守的衮州,并成功截住了他们的路。他们有卫原统率的两千轻骑兵,虽难以以少胜多,但想从太平教的包围中冲出去也并非不可能,而且只要再行数日路程,就可以进入冀州境内,那是曹家的大本营,就非一些太平教的追兵可以抵抗了。可她能想到的,陶忌亦能想到,所派来说服她之人几句话,便堵住了她回信都的路。若是她强行突围,是有成功的可能,但接下来数日必将快马加鞭地逃回冀州,可她不仅是大腹便便,更是稍有不慎就会一失两命,甚至危及满满和母亲她们。其次,除了曹劲外,所有在洛阳的曹家人都在陶忌手上,来人说得很清楚了,曹郑和其余曹家人的性命都看她的选择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要回到洛阳,必要经过熊傲的防线,她仍有可能逃出来。如是,她只能与对方谈条件,让卫原带了一半的人继续护送母亲和满满满这对婆孙回信都,她则和阿玉再另一半骑兵的护卫下,随太平教的人返回洛阳。之后与她所想一样,不等她到洛阳,熊傲早已亲率了上万人来营救她,陶忌应该也早料到了,其手下一见熊傲,立马放了她,自行离去。她也就于昨日随熊傲来到了衮州十万大军扎营之地。思绪到此,又将前因后果在脑中过了一遍。甄柔依旧思虑无果。陶忌到底想做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来到他在的地方。拿自己要挟曹劲么?不对,熊傲这里毕竟有十万大军,即使陶忌有三十万太平教大军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她却比在衮州被拦时更容易成功逃回洛阳。至于什么心意她,一定要见她一面之类,甄柔只觉可笑至极,她根本不会信,甚至一想到此就感厌恶。心里对陶忌的厌恶一生,甄柔脸上的笑意随之冷了下来,道:“西羌人一贯是打不赢就跑,如今已经被打出凉州,并且损兵折将不少,却依旧负隅顽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越发觉得他们和陶忌有勾结,就是为了绊住世子。”说着一顿,眉目微皱,“也不知世子还要何时才能看到我给他的密函。”听到甄柔又转到这些军政之事上,阿玉知道自己不行,但清楚知道甄柔一直在为这些事伤神,遂劝劝道:“半月前,您让翁主她们回信都时,就同时安排了人向凉州出发,按五百里加急跑,想来世子也就这两日便能收到您的密函。所以,别担心。”别担心么?怎能不担心呢?陶忌就是一个疯子,完全不按理出牌,她根本猜不到陶忌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现在只是让自己来到洛阳近郊,目前还按兵不动,谁能知道他下一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