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老套的情节一样,顾卓延就这样守着白一笙过了一晚上。
不过顾卓延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所以白一笙早上醒来之后,就看到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在自己眼前。
白一笙不是被面具吓到,而是她知道,面具之后的人是谁。
“啊!”白一笙没想到顾卓延会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白一笙可以说是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就往床边缩着。
本来安宁的清晨,被白一笙这一嗓子喊叫,顾卓延顿时没了睡意。
像只打盹儿醒来的狮子,顾卓延慢慢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头有些疼,所以他紧皱着眉头。
白一笙可没有心情去体谅顾卓延的情绪,她直接上脚,踢着顾卓延的身体,想将他从床上踢下去。
奈何顾卓延轻轻松松就抓住了白一笙的脚腕。
女子的脚可是很私密的,白一笙敏感地向后缩了一下,可是顾卓延却抓得更紧了。
“别乱动。”
是命令的语气。
白一笙身上还有伤呢,可不能乱动,再扯到哪里可就不好了。
“臭流氓,快放开我。”
白一笙可是听不进去顾卓延的话,顾卓延越是不松手,她就越是在乱动。
无可奈何,顾卓延担心白一笙伤着自己,只能松手。
一大早醒来,顾卓延还没来得及询问白一笙的身体情况,就被她指着鼻子骂“臭流氓”。
白一笙像是受到了多大的侮辱,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像一只蚕蛹。
可是脸色却因为生气憋得通红。
这样才可爱嘛。
顾卓延轻笑着,双手撑在窗床上,身体前倾靠近白一笙。
白一笙警惕地看着顾卓延,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她平时就打不过顾卓延,更何况现在受伤了。
顾卓延不会是想趁人之危吧?
“你……你干什么?你离我远一点。”
白一笙用双手推搡着顾卓延,可是顾卓延稳如泰山,没有向后退缩一点。
顾卓延幽深的眸子,现在带了点戏弄的意味,直直地盯着白一笙。
“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怎么就是流氓了?”
顾卓延像是为了加深“流氓”得标签,还趁机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白一笙的脚背。
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白一笙气急,双脚胡乱地蹬着,可是她本来就已经很靠近床边,现在因为乱动,整个人失去平衡,仰面向后躺去。
还好顾卓延眼疾手快,一只手搂过白一笙的腰,一用力,让她重新靠近了自己。
白一笙的不安分让顾卓延有些不悦,“再乱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顾卓延威胁着白一笙,让她不敢以身试险。
“知道了,你赶紧松开。”这么近得靠着顾卓延,让她觉得有些不自然。
顾卓延低头瞧着自己怀里的白一笙,不知道她的脸红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
顾卓延松开手,转身下了床,“你后背上了药,这几天洗澡注意点。”
上药?还是后背!
白一笙真是晕死了,一点也不知道。
白一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何时都换成了睡衣。
白一笙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猜测,或许是……是家里的女佣也不一定呢。
“是谁帮我上的药?”白一笙语气故作轻松地对着顾卓延开口。
顾卓延转过身看着白一笙,那眼神分明就写着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别告诉我是你啊?”白一笙心虚地开口。
在白一笙眼中令人震惊的事情,在顾卓延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身为你的当家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顾卓延挑了挑眉,并未做过多解释。
“你收拾一下,我让医生再看一下你的伤。”
白一笙醒了,所以江泽也不可以睡懒觉。
顾卓延直接推开了江泽的门,掀开被子,将江泽从床上提了起来。
江泽还在和周公见面呢,就这样被顾卓延破坏了。
江泽一脸痛苦地坐在床上,“这才几点,你干什么?”
江泽现在心中一定十分后悔,昨晚为什么听顾卓延的话,真就在这住了下来。
现在好了,懒觉都睡不成。
他在心中感叹自己的命运,为何没办法按时下班,还得早起上班。
“一笙醒了,去看看。”
“医生没醒,不去看。”江泽还真是随时随刻都能开起来玩笑。
显然,顾卓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说明了他并不觉得好笑。
江泽重新躺下,闭着眼睛,耍赖地开口:“我还没睡醒,这样看病不准的。”
万一看错了怎么办?
嗯!所以医生还是要负起责任,在没有完全睡醒之前,是绝对不能看诊的。
这个理由简直堪称完美。
这个完美的回应,得到的是迎头浇下的一盆凉水。
“啊!”
江泽发出比刚才白一笙更加惊恐的叫喊声。
“你干什么!”水滴顺着江泽的发丝往下滴,胸口以上的衣服全部湿透,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但也让人觉得透心凉。
“现在清醒了吗?”
听顾卓延的语气,他倒是没有片刻的愧疚呢。
“醒了醒了!”江泽语气埋怨,双腿蹬着床单,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
“五分钟后来我房间。”
留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顾卓延就消失在了客房。
“疯子,完全就是疯子,”看着门口的方向,江泽忍不住骂出了声。
正常人都干不出这样的缺德事。
顾卓延回到房间,看到白一笙在坐在床上发呆,“干什么?还不换衣服?”
等会江泽过来,就让他看到白一笙这副家居的模样吗?
白一笙木讷地转过头,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现在白一笙在顾卓延面前尴尬极了,就像是自己全裸在他面前一样。
“那……那你先出去。”顾卓延在这里,她还怎么换?
这次顾卓延倒是没有说什么“流氓语录”,顺从地转身出门。
就算是这样,白一笙心里也不放心,她跳下床,将门反锁了起来。
这下,她才敢放心地褪去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