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英明神武的周大少,林浩南感觉自己压力山大,不敢再有丝毫犹豫,他如实说道:“姜墨这家伙,长得还不错,国医馆的女同事们都很喜欢他。”
“应该的。”周少并不意外。
在他看来,所有跟自己一样长得好看的男人,都理所应当受到女人们的另眼相看。
“……”林浩南继续道:“他的来历很神秘,似乎是空降到国医馆的。”
“哦?”周少不禁有些好奇,“这么说,他可能有后台?”
林浩南顿了顿,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按理说,如果他真的有后台,国医馆领导层应该是不会轻易开除他的才对。可是据我所知,上次红包事件,除了柳副馆长,似乎没有一个人真正意义上帮他说过话,帝都总部的领导更是大部分都持开除意见。”
“有点意思。”周易笑了笑,期待道:“继续调查他的背景。”
“是。”林浩南点了点头,又道:“另外,今天有一伙看着像流氓的人来医馆指名道姓找姜墨,起初我以为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后来却演变成在拍戏,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拍戏的话,那他们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可有认识的老戏骨?”周易问道。
“没有。”林浩南摇头道:“不但没有老戏骨,甚至像样的主角都没有。”
周易微微思忖,朗声道:“老黄,去查一查今天到国医馆门口拍戏的人。”
“是,少爷。”三十米之外的老黄回答道,声音沉稳,宛如洪钟。
“还有其他的吗?”周易又问道。
“嗯……”林浩南想了想,有些犹豫道:“还有一件事,姜墨停职期间,我看到他和柳副馆长单独喝过一次咖啡,行为举止,尤为亲密,看起来像是……”
咚!
篮球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上。
“啊!”林浩南肥胖的身躯倒飞出去两米,然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痛苦。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易接住弹回来的篮球,拍打着问。
“我……我怕是误会。”林浩南支支吾吾道。
“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他们不会有任何私人关系?”周易的脸冷了下来。
林浩南语塞。
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去老家的祖坟看看,到底是不是冒青烟了。
突然,周易单手扬起篮球,狠狠一砸。
咚!
篮球砸在林浩南的胸口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躯再次向后滑行半米,随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约莫是受了内伤。
周易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接住球后,又继续砸。
“啊啊啊……”
体育馆里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音绵绵不绝。
直到球彻底弹飞,周易才罢手。
此刻林浩南的身体距离原本的位置已经十几米远,满地的鲜血,仿佛血流成河,也不知道他喷了多少次,才有这般效果。
要是周易在砸下去,估计他就要把心吐出来给他看看了。
周易缓缓走到林浩南的身前,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林浩南咬着满是血的牙,坚定地说。
“见谅,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发泄发泄就好了。”周易微笑道。
“……”林浩南感觉周少的笑容好可怕。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砸你的可就不是篮球了。”周易道。
“不会了,不会了。”林浩南赶紧道。
“姜墨必须离开国医馆。”周易沉声道。
“是,我想办法。”林浩南答应道。
周易沉默了一会,问道:“林浩南,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浩南想也不想,便答道:“您是我最敬佩的人,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绝世美男子。”
“不不不,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周易摇了摇头,狞笑道:“在你心里,我应该是一个变态。”
“……”
“没错,我就是一个变态,变态是世间最强者,任何精英天才都将屈服在变态的脚下!”
……
国医馆会议室。
张思华、柳雨烟、林浩南、周扬、王军以及姜墨全员到齐。
“此次会议主题是关于国医馆的未来市场走向探讨,由柳副馆长主导,各位都有参与讨论的权力。”张思华说道。
柳雨烟站起身,坚定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当今社会,西医成为了主流趋势,中医一脉日渐式微,国医馆再不打开新的市场,必将彻底沦落为陪衬。眼下国医馆的话题在中医界热议不断,我认为现在就是我们打开新市场的最佳时机。”
“关于新市场的计划,我暂定如下。”
“第一,我准备向各大中医学院发起招聘,吸纳青年人才。”
“第二,在稳固中老年市场的同时,打开年轻市场。”
“柳副馆长,我能不能打断一下?”周扬突然插话道。
柳雨烟看了他一眼,“说。”
周扬说道:“吸纳青年人才我没有意见,可是柳副馆长有没有想过,医界不同于其他行业,年龄越大,也就意味着医学理念更为丰富,现在的中老年人几乎只相信老中医,到时候那些年轻医师来了干什么?每天拿着高额工资睡大觉吗?”
柳雨烟反问道:“中老年人真的有这么固执吗?那为什么姜医师却做得很好?”
默默吃瓜的姜墨突然被夸了一下,心情相当不错。
柳雨烟又道:“既然姜医师能做好,为什么别的青年医师不能做?”
“……”周扬语塞。
柳雨烟不慌不忙道:“况且我说了,接下来我们要打开年轻市场。”
“那请问柳副馆长对年轻市场的定义是什么?年轻人么?据我所知,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很忙,他们可不像退休的老年人一样有大把时间精力来熬中药,西医的胶囊颗粒非常便于携带,即便是上班的时候,也只需要一杯温开水便能解决问题。既然西医治疗这么方便,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中医?”周扬一针见血道。
“周医师的看法很有见地。”柳雨烟淡淡一笑,道:“不错,年轻人之所以大多选择西医治疗法,归根结底是因为西药方便,而中药相对来说比较繁琐。所以,第三点,我准备将从中医学院招揽的部分青年人才联合成立药物提炼部门,意在将中草药精华提炼浓缩成糖一样大小,这样不管是上班族还是休闲族,都可以随身携带,随时服下。”
“如果是这样,那与西药何异?”周扬问道。
“东华民族尚且改革开放学习西方先进文化,为什么我们中医和西医之间就一定要有这么多大的芥蒂?”柳雨烟道。
“这不是民族大义的问题,是中医理念和西医理念的不同。坊间有言,西药治标,中药治本,如果我们效仿西医制药,那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倘若抢占市场失败,那中医连最后的领土都将拱手相送。”周扬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柳雨烟道。
“柳副馆长,你输得起,我们中医输不起,这可是我们的国粹啊!”周易道。
“墨守成规只是在自取灭亡,到那时国粹还能称之为国粹吗?”柳雨烟力争道。
“我始终相信中老年市场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守好自己的江山,非要去抢夺别人的江山?”周扬道。
“我跟你这种胆小无能之辈,没有共同语言。”柳雨烟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这就好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一个经济学和管理学双硕士学位的高材生,跟一个一辈子都在跟中草药或中老年人打交道的老头,立场不一样,眼界不一样,怎么可能谈得到一起去。
不过,她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挺可爱。
“柳副馆长,讨论归讨论,不要涉及人身攻击。”张思华沉声道。
“没事,我相信柳副馆长只是对事不对人。”周扬微笑道。
“……”柳雨烟撇了撇嘴,感觉自己一腔热血无处洒。
张思华望了望众人,说道:“柳副馆长,看来你的新市场计划准备得还不够完善,连自己人都不能说服,更何谈去征服别人。要不,你再准备准备,今天的会议暂时就这样?”
柳雨烟气得一塌糊涂,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姜墨突然举手道:“张馆长,柳副馆长,我有一点小小的看法,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