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杜如云红唇扬起,现在已经肯定顾绵绵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已经不是原本的顾绵绵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为了应对意外发生。毕竟谁也不能确定顾绵绵是不是精神分裂。
“那真是遗憾!”杜如云的声音很轻,娇娇柔柔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
顾绵绵看着那张并不精致的脸,突然明白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了,因为平淡的没有任何攻击力。脾性方面又伪装的善解人意,精致又不张扬的妆容很容易让那些有野心没脑子的男人深陷其中。
还好,还好,程溪年不是那种男人。顾绵绵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开始自我怀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起程溪年了呢?
这种时候还能分心,是瞧不起她杜如云还是对自己太过于放心?不管是那种猜测,杜如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看着顾绵绵的眼神都变了很多,与程瑾霖一起过来又一起离开。
顾绵绵看着两人的背影,又转头看向程溪年问:“他们是来示武杨威还是来打招呼?”
程溪年低沉着声音问:“重要吗?”
顾绵绵摇头:“不重要。”
的确如程溪年所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程溪年的这种态度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顾绵绵瞥了一眼程溪年,身边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正好可以休息一会。迈着还算是优雅的龙行虎步,几步到了阳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尚算是清新的空气,再吐出来。
顾绵绵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外面有些热,比不得里面的舒爽,但是顾绵绵宁愿额头冒汗也不想进去。
回头扫了一眼外面形形色色的人,顾绵绵转过头,身边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溪年。
“不喜欢这种场合?”每当两个人的时候,程溪年的话会比平常低一些,低沉一些。恰到好处的让顾绵绵喜欢甚至于沦陷,却并不过分。
顾绵绵曾经怀疑过程溪年是不是故意的,毕竟有别人在身边的时候,程溪年这厮总是沉默冷脸。
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让顾绵绵不再深思,甚至连想的念头都被扼杀在摇篮里,就担心自己会真的对程溪年动了心。
看了一眼程溪年那棱角分明的脸,顾绵绵笑了一下说:“谁会喜欢这种假笑到脸僵硬的场合?你喜欢?”
顾绵绵本不指望程溪年回答,却听到程溪年那慢了几分低沉了几分的声音:“喜欢。”
喜欢?
顾绵绵有些意外,看着程溪年问:“因为可以做成生意吗?”
“对。”
毫不犹豫的回答,果然是这样,顾绵绵心中了然,看着程溪年,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想起了原主。
张张嘴,试探性的问:“程溪年,你对以前的顾…我是什么感觉?”
顾绵绵本来不想为难程溪年,但是想起那个细细弱弱带着几分骄纵的女孩子帮了自己那么多。甚至原主从来没有想过夺回原本属于她的身体,顾绵绵觉得自己得问问,要不然总有觉得对不起她。
听着顾绵绵的问题,程溪年沉默了。
虽然程溪年沉默是常态,但是这个时候沉默就让顾绵绵难堪或者说生气了。
“你……”
声音刚刚扬起,顾绵绵忽然想起这事外面,于是压低声音问:“就这么难以回答吗?还是说在你看来以前的那个…我就是个笑话?”
几次差点脱口而出顾绵绵三个字,都被强行咽了回去。不爱也就罢了,难不成真的讨厌?顾绵绵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如果原主听到了怎么办?
程溪年看着气势汹汹的顾绵绵,沉默良久突然发问:“以前的你也是你,有什么区别?”
“我……”
以前的顾绵绵不是她,0号也不是以前的顾绵绵。想要为原主伸张正义的那颗心突然间有些慌乱。明白程溪年肯定从来没有爱过,如果现在认为她还是原主,那该如何是好?
顾绵绵呀顾绵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以前那个性格爽利,杀到别人叫爸爸的0号去哪里了?
“抱歉。”
正当顾绵绵准备以硬碰硬的时候,却听到程溪年解释说:“以前,我没有用心了解过你,眼见不一定是真的,所以以后,我会用心去认识你。”
顾绵绵:“……”
咽咽口水,顾绵绵想说你真的不用用心去了解我,像以前一样无视就行了。可是看着程溪年那张已经不太冷漠的脸,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咳嗽几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害羞,顾绵绵转身离去,说:“休息的差不多了,改回去面对妖魔鬼怪了。”
妖魔鬼怪?
在顾绵绵看不到的时候,程溪年的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看着顾绵绵那勇往直前的脚步,程溪年心说你只管往前走,后面还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重新出现在晚宴上,这个时候舞池里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了。顾绵绵看着舞池中央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觉得头晕眼花。
还要跳舞?为什么提前没有通知?
顾绵绵有些傻眼,并不是不会跳舞,相反顾绵绵还跳的很好,但是顾绵绵不喜欢这种扭腰肢展现身材的活动。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顾绵绵刚一个人出现,就有一个头发梳的顺滑的男子前来邀请。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顾绵绵有些手痒,是不是一巴掌拍死比较好。程溪年没有给顾绵绵逞凶的机会,阴沉着脸上前带着顾绵绵去了舞池那里。
一曲完毕,一曲接上,程溪年和顾绵绵站在旁边一边欣赏一边喝…饮料。
撇撇嘴,顾绵绵其实心里是满意的。喝酒误事,还是喝饮料会比较安全。
有人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非要再三试探。杜如云一个人出现在程溪年和顾绵绵的面前,笑着向程溪年伸手:“溪年,我们能跳一支舞吗?”
看着眼神带着希冀的杜如云,程溪年略微思索便放下酒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