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感谢我姐夫,人家刚从美国回来,本来是要直接飞沪上的,听说是我姐夫请她帮忙,特意晚走了一天。”
“别‘我姐夫’‘我姐夫’的,好像那不是我姐夫一样?”
杜峰懒得跟她纠缠,走下台阶,指挥起舞台布置。
如今的燕京还没有专门搞庆典的公司,杜峰把战友文工团的战友们叫了过来帮忙,文工团常年搞演出,干这些活轻轻松松,毫无难度。
这几年部队大c军,文工团也陆续走了好几批人,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吃香了,有这样赚外快的机会,大家也很高兴。
几个负责舞台美术和音响的人边干活边聊天。
“瞧瞧人家杜峰,真是有眼光啊!早看出在部队没出路,下海这才几年的功夫啊,生意就做的这么大!”
“你要是有个好爹,你生意也能做这么大。”
“你瞧你酸的。杜峰至少比那些当倒爷的强多了吧?有了好事还能想着我们这帮老伙计,你这话可没良心。”
在其中两人聊的火热的时候,一旁负责美术的龅牙青年一直没说话。
他早几年就从文工团转业了,在部队的时候,他跟杜峰不算熟,杜峰是干部子弟,身边也都是二代,他是没资格混进那个圈子的。
c军那阵其实他很不想转业,对于他这个平民子弟来说,能在文工团一直待下去肯定比回到地方要强多了。
可他没杜峰那种命,人家是主动退伍,他是被动的。
回到地方之后混迹了两年,守过粮库、待过工会,好不容易才在去年进了燕京电视艺术中心当美术师,总算是没荒废了他画画的这点本事。
今天他是纯粹义务来帮忙的,为的当然是混个脸熟。
关系嘛,都是这么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
“哥几个,抽根烟!”
身边几人正聊的火热的时候,杜峰突然出现了,把那两个正聊他闲话的人吓了一跳。
两人心虚的瞟了一眼杜峰,见他面色如常,热情的不得了,他们这才放下了心。
“晓刚,抽一根!”
杜峰又递了一根烟,冯晓刚受宠若惊,“谢谢杜总!”
杜峰爽快的说道:“叫什么杜总啊,都是战友,太见外了。”
几人抽着烟歇息的功夫,商场外围已经聚集了一圈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这会儿还没到八点呢,典礼是九点,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没到九点商场门前就得人山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