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棉袄做掩护,假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包。
“这里面有专治感冒的,消炎的,退烧的……你先让他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吃药。”
男人眼眶一热。
本来他这次造访,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甚至来时路上也曾想过……
坏丫说她能够帮自己,没准是在耍他呢。
他早已做好面临羞辱的准备。
但哪知,却获得一份长久以来不敢奢想的善意?
这令他鼻翼发酸。
过了半晌,齐素雅问。
“你叫什么?”
“我姓白,我叫……白文斌。”
然后,他酸涩地看向怀里的孩子。
“这是我儿子,狗剩。”
……
大金憋了一肚子气。
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流年不利?
她和王兰的‘合计’被坏丫搅黄了,姓白那贱人平时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的,跟个孙子一样,大气不敢喘一声,却突然反抗自己,还咒自己会遭报应?
大金越想越憋气。
这炕头也是真冷,她等了半天始终没看见白文斌父子,这土炕也就没人给她烧,她更加火大了。
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冲出家门听人八卦,说之前看见白文斌抱着狗剩去村外了,往山脚那边走,坏丫昨天搬出江家,还曾扬言她能帮助文斌父子,所以文斌没准是去找坏丫了。
大金横眉竖目。
“贱人!他竟然还真敢去找坏丫那杂碎?”
大金心生着恼,她虎虎生风地冲出大坪村。
……
村外,山脚木屋。
齐素雅热情相待,狗剩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白面包子,又喝了一大碗粥,还想再吃,却被齐素雅拦住了。
“当心你的小肚子,吃太多小心撑坏了。”
狗剩怯怯地看了齐素雅一眼,然后抿着小嘴黯然地垂下了小脑袋。
齐素雅心觉可乐:“来,这个拿着。”
她的兜像是百宝袋,从里面掏出两颗糖。
这玩意可是金贵物,这年头缺吃少穿,就算是逢年过节,孩子都未必能吃上一颗糖。
狗剩没见过这玩意,就觉得糖纸挺好看的。
白文斌却心道,以前都说坏丫是傻的,被陆家利用了,为陆家掏空她自己的粮票肉票,但没准那些东西还有剩。
毕竟这年头买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