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自己对这种事情感触很深。
就好比她身上背的这些锅。
从前那些事情不是她干的,却在为此遭人恨。
她心里很火大,又必须理解对方的‘情有可原’,但心底的膈应也是真的。
因此。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老老实实的道歉,而不是嘴硬死犟,更不是一心想着,‘你们伤害过我,被我冤枉也是天经地义’。
她心中自有一把标尺,言行处事皆在标尺之内。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她这个人的自我修养。
……
楚厌宸见少女一脸认真,能看得出这句道歉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意。
他为之一怔。
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微妙感觉。
这份感触类似于意外,她太干脆,太直接,不拖泥带水,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含糊。
行事敞亮,活的坦荡。
而也是在这一刻,楚厌宸忽然想起苏家的小舅舅,苏宴白。
苏宴白曾说:“做一个骄傲自尊的人很轻易,但知错能改放下自尊却很难。人都是要面子的,放不下面子是人之常情,但正视错误,接受错误,认识自己的不足,并加以改正,却是一种难得可贵的优秀品格。”
那个人似乎很擅长人生哲学,纵使与他相处的时间特别短,满打满算也就丫丫养伤期间的一两个月而已。
可是后来,即使那个人出事了,变成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但家中兄弟们,在言行方面,处事方面,却依然受那人影响很深。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今的活死人苏舅舅,一直到现在,都仍然是兄弟们为之学习的标杆和榜样。
回想至此,楚厌宸再一次凝睇垂首的少女,心里的复杂,一时间又深了几分。
……
“丫头,你那腿没事吧?”
来人是大坪村的女村长,钟凤英。
山上小木屋的那场火依然在烧,大伙也曾试着泼水,但河边离木屋有段距离,来来回回耽搁时间不说,木屋洒汽油,一时半刻扑不灭。
所以,村长钟凤英留下一些人处理木屋火灾,而她自己则是赶到江家这里来。
齐素雅笑了笑:“没事,都挺好的,谢谢您了。”
她指的是来自村长的关心,哪怕人家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旋即,她又眉眼弯弯的。
“正好,您要是不来,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