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凤遥,顶多只能算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人活着要向前看,往日成追忆,除了偶尔多愁善感的时候翻出来回味一下,过去都已过去。
把握当下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凤遥透露的‘内容’虽令齐素雅的心情有一点沉重,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
瑾哥的病,也是她的心病,她在想办法。
本来主张快刀斩乱麻,但是因为楚厌宸,她不得不更正自己的计划。
还是那个意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手段要尽量温柔。
她不敢冒险,她怕翻车,总归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可能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更加适合?
傍晚时分,文静秀气的少年江秀祯做出一副很狐疑的表情。
他手里捧着一个空碗,整个人恍恍惚惚。
齐素雅正在榨果汁,她往秀祯那边看了一眼:“你怎么啦?”
秀祯眨眨眼,然后乖乖滴把空碗放进洗碗池里。
“一共用了……八分钟?”
房车的小客厅里挂着一只圆盘钟表。
秀祯看了眼时间,眨着眼睛道:“我刚才喂我大哥吃饭……平时大概要十多分钟,但今天只用了八分钟?”
因为植物人不能自主吞咽咀嚼,只能接受被动投喂。有时食物从嘴角流出,需要用手帕擦拭,再加上担心食物呛进气管,因此大家投喂的时候都很慢吞吞。
这哥几个为苏舅舅和江大哥准备的三餐皆是流食,有时是米粥,有时是肉羹,总之就是汤汤水水,不需要咀嚼的那种。
齐素雅抓起一颗苹果啃了一口,然后撸起袖子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卡通手表。
她之前戴的手表是米老鼠限量版,但那款近水坏了,于是就换了另一款,表链像手链一样,颜色是玫瑰金的,很时髦小资的风格,衬得白皙手腕很是秀气。
“还真是快了不少。”
她想想,然后伸着脖子往小楼梯的上面喊:“毅农哥?快下来,云哥有情况!”
“啥情况?他醒了?”
少白头的苏毅农风风火火往下冲,他脚步声咣咣咚咚。
“没醒,不过似乎可以主动吞咽了。”
然后大伙一股脑地冲向二楼江敬云那里。
男人依然在沉睡。
苏毅农先是为江敬云把脉,然后又掏出听诊器,再之后扒开江敬云的眼皮,用小手电照着江敬云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