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奂儿无依无靠,也没个人帮衬,行事说话小心些又有什么错?如今世人都重孝道,宋氏再如何有错,那也是我父的妻,在外人面前我若大刺刺的骂她辱她,我成什么了?便是我不为自己着想,我也得想着奂儿,奂儿以后是要读书走科举之路的,若我名声坏了带累她,我这一辈子都要活在愧悔当中,为了一时呈口舌之利而悔恨一辈子,便是我是傻子,也应该清楚值不值得。”
江采薇言辞激烈,言语又利落,如珠落玉盘一样噼哩叭啦说了一大段的话,竟说的吕秀才赤红着脸有些无言以对。
高老早笑的拍起桌子来。
“好一个陈家的外孙女,果然像陈老头的脾气,你才来的时候我见你规行矩步,还觉得甚是无趣,没想到,你这小娘子发起火来还真是厉害,难得啊,难得看小吕子也有回不上嘴的时候。”高老边拍桌子边笑。
笑过之后,他又开始打趣吕秀才:“叫你喜欢呈口舌之利,如今可好,被一个小丫头骂的说不出话来了吧。”
江采薇说完话强压着怒火,带着笑微微上前对高老见礼:“叫您见笑了,是小女子脾气差没忍住,实在是……”
已经气成那样,而且前头才骂完吕秀才,后头就能这样笑意盈盈的赔罪,高老看着江采薇脸上的笑,心中也是一惊,只说此女不简单,若是再长几岁,或者若是男儿身,只怕将来又是一惊才绝艳的人物。
“不妨,不妨。”高老笑着虚扶江采薇一把:“你年纪还小,合该如此。”
说完,他得意的瞅了一眼吕秀才,没想到吕秀才竟是一点都不生气,这时候也笑了:“好,骂的好,可见得你也是个真性情的,只是为着生活没办法才强压着做出那等虚伪之举的,你这孩子性子好,合我的脾气。”
看到吕秀才这般样子,高老又笑了笑。
他把江书奂拉在身边又问了些话,之后才肃然看向江采薇。
江采薇赶紧起身,恭身而立。
高老想了想,敲敲桌子道:“我听冯家妹子说过你的处境,如今,你的境况很是不好。”
江采薇低头:“请您指点一二。”
高老咳了一声:“你和奂儿的身家性命如今可都捏在宋氏手中,也幸好那个宋氏出身农家,没什么心计,便是看不惯你们,也只会使这些粗鲁的手段,可是,你莫要忘了,宫中还有一位姓宋的淑妃,那位可不像宋氏那样心思简单,若是她能指点宋氏一二,不说旁的,便是宋氏把你们接回家中,无论是捧杀还是棒杀,你恐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