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托着下巴,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这座宅院,似乎发现了很了不得的大秘密。
刚刚王钊、李远二人的推断都太过平常,韩琦不觉得新鲜,他倒是很期待崔桃有什么新发现。
“这宅子有点意思。”崔桃道。
“哦?”
“前宽后窄,若扇状,乃大凶相,阴阳失调,不利聚财添丁。”崔桃唏嘘,“难怪钱大夫会丢了活计,他们夫妻也无子。”
韩琦:“……”
本以为崔桃会说些跟案子相关的新想法,不曾想她竟扯上了风水。
“真奇怪啊,为何不建方方正正的宅子?”崔桃纳闷道。
韩琦没兴趣继续听,转身就走。
崔桃追着韩琦:“韩推官别不信啊,上次我说有血光之灾就很准呀!钱同顺死了,我还遇袭了。这占卜风水之法,看似好像是没道理的东西,实则是数、气、象的能变。便如月圆大潮的道理一样,若能参透其中的天机,那便无敌了。”
“照你的意思,是这宅子的风水太凶,要了他们夫妻的命?”韩琦反问。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崔桃特认真地对韩琦点头。
韩琦:“风水可信,但不信亦无大患。行凶者一定是人,而非风水。”
“我也没说不是人啊,很可能是受风水影响的人。”崔桃坚持自己的理论。
再理论毫无意义,韩琦打发崔桃跟着运送尸体的车回开封府,尽快进行第二次验尸。
这会儿清醒了,不像早上的时候睁不开眼,崔桃边骑马边随便看着巷子里的人家,越看越蹙眉。她干脆调转马头,直接往回走。
韩琦正在宅前交代王钊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俩人看见崔桃回来了,都觉得奇怪。王钊忙问崔桃何故,却见崔桃无视了他,眼睛望着前方,直接从他们跟前过去了。
原本负责看管崔桃的衙役见状都跟上来,作势要抽刀,以为崔桃要越狱。
韩琦抬手示意了一下,俩衙役才收了刀。
崔桃骑着马一直走到杏花巷尾,才调转马头又回来了。
“这哪是什么杏花巷,分明是一条鬼巷,满巷子都是凶相宅。”崔桃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间宅子。
韩琦和王钊这时候都骑上马,跟着崔桃所指看过去。
“那宅子四四方方的,又不是你刚才说的扇状,怎么就凶了?”王钊不解问。
“那是‘寒肩屋’,屋顶中高两侧塌,容易全身生气不足,遭祸患。旁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