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也实属正常。”崔桃倒并不认为这些证供全可信。
“那到底这两帮人谁说的是真话?”李远觉得自己把脑瓜皮挠破了,也想不明白。
好容易这发生在一年多前的案子终于有眉目了,查出来的嫌犯俩帮人还各执一词。李远急得现在只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这样就能知道真相了。
崔桃望向韩琦。
“据本地县志记载,五月二十八上午天晴无雨,至晌午突然变天下了大雨。胡氏在大佛寺礼佛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偏偏在这日下雨的时候,急着赶路回家?”韩琦道。
县志记载的天气情况,必然是准确得,肯定比陈三郎、周婆子等人准确得多。
“必然是出于什么缘故所以才着急回去,而这个缘故孙婆子和周婆子并没有讲述,可见她们二人在这事儿上撒了谎。”
崔桃应和之后,话锋一转。
“但陈三郎等人的证供也有问题,俩婆子若真是心狠之人,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喊来陈三郎等十几个人帮忙动手。她们都是贴身服侍胡娘子的人,自己动手的机会有很多,何必让那么多人知情,平添风险不说,还要平分钱财。”
韩琦点头赞同崔桃的话。
李远听完这些话就更糊涂了,他挠了挠头,认真地捋了一下,“也便是说,人确实可能是陈三郎他们所杀?但是两个婆子也不算无辜?”
“两方皆在撒谎,”韩琦总结道,“皆说着有利于己方的证词。”
罪犯想要通过狡辩,来逃脱重罪惩罚。这种情形在案件审理的过程中十分常见。
崔桃令王钊取来金步摇的图,分别去问俩婆子和陈三郎等人,他们是否见过这金步摇,去向又在何方。
陈三郎等表示见过,他们把金步摇从胡连枝手里抢过来之后本想留下,但是被俩婆子拿走了。俩婆子则都表示金步摇被陈三郎他们拿走了。
崔桃便让他们双方当堂对峙,两方便在朝堂上互吵了起来。
“我这儿正好有几张言咒符,你们只要举着符纸发誓,一会儿说完了,纸一烧便会灵验。”
俩婆子当即发毒誓说那金步摇他没拿,她们不得好死,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到陈三郎等人这,却有几个人明显露怯,犹犹豫豫之后才跟着陈三郎那样举手,跟着发了毒誓。
陈三郎应对堂审的态度,的确嚣张,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受审,崔桃可能也难判断出什么。但架不住他们人多 ,总有人心思软弱些,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