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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哪里不好了?”韩善彦觉得他六叔可完美了,学他光荣。
“你这孩子也想气我是不是?刚你六叔对你亲娘什么样你没看到?”宋氏憋了半天的火气难以发泄,便都对韩善彦撒了出来。
韩善彦委屈巴巴地低头不吭声,他晓得他娘什么脾气。她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不能招惹。
宋氏又说了一通之后,发现儿子态度似在敷衍,直叹自己命苦,为这个家苦心经营算计,结果最后把人养大了都不落好。
韩善彦撇了下嘴,把头低得更深。
宋氏见韩善彦不赞同自己的想法,让他有话就痛快说出来。韩善彦却不说,就怕说了宋氏更责怪她。
“怎么好像在你们眼里,我多不讲理似的?”宋氏令韩善彦快说,她保证不对他撒火。
“母亲想让六叔找一位家世尊贵,名声好又体面的六婶,确实是好心。可六叔自己心里有主意了,人家不领情,娘再坚持还有什么趣儿?折腾得两方交恶,能有什么好处?
指不定以后还老死不相往来,更吃亏的是我们。我在国子学读书可有好多学问不懂,需要六叔帮忙解惑,前段时间他还送我一本策论,让我受益颇多呢。儿子回头就受了国子学的博士夸奖,因而有了脸面,才容易跟那些勋贵子弟结交。”
能进国子学的学生,要么皇亲国戚,要么盛族高门,这还有名额限定,也不是所有的高门子弟都能进不去。像韩善彦的家世在国子学中,那就算最低一等的了,常被人瞧不上。而且他能进国子学也是朝廷因他去世的祖父为官有功,荫及长孙,整个韩家就他这一个名额。
宋氏起先听儿子数落自己行为不对,难免心情更加不爽,但听其后来分析利弊,也明白多少在理。
“儿子倒是听说些那位崔娘子的传闻,那可是一位神人呐,连太后和官家都对她刮目相看!再说她的出身也不低,博陵崔家,能差到哪儿去?”
“她那双手可摸过死尸!你愿意和一个常摸死尸的人,令其拉着你的手,跟你同桌吃饭,亲昵互称亲戚?”宋氏给韩善彦做了一个假设。
韩善彦默然,说不害怕是假话,“但六叔不怕就行了呗,母亲若嫌,大不了以后和她保持距离,总归也不是总见面。”
“你懂什么。”宋氏锁眉沉思,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韩琦那里的路走不通,也的确不好太伤情分,却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试试。
“娘,还是别了吧!”韩善彦发现宋氏还没死心,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