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王府中,三皇子风无言却犹如困在笼中的野兽般暴跳如雷。那群该死的御史,拣着谁弹劾不好,偏偏找了泰慊同作靶子。自己千辛万苦才在萧家的阵营内埋下一颗钉子,却没由头地被他们破坏了。然而,他心下最为担心的还有泰慊同是否把一切料理得干净,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再由着瑜贵妃在父皇耳边吹吹风,一个交接外臣的大帽子扣下来,自己就说什么都躲不过去。
说起来之前和风无候的经历已经够离奇的了,但那只不过是今后的事,比起眼前的急务,那人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乱臣贼子。即便真能助自己成事,也只能永远是黑暗中的影子。要掌控朝政,靠的还是官员,明面上的手段始终都是不能放弃的。
“先生,如今之计,本王究竟该怎么办?”风无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也投在了正在倚着书桌沉思的慕容天方身上。
对于诡诈之道,慕容天方一直并不热衷,因此向来都是由其他幕僚一手操办,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为这么一件事情劳神。“殿下,若是泰慊同手脚干净,事情便没什么大不了的,尽管损失了一个人,但今后也能弥补回来。但倘若他留下了把柄,而且东西落在别人手中,那事情就恐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过对方也不会公然发难,毕竟此事乃是见不得光的,背后的暗箭才是最应该提防的。”
“泰慊同如今已被软禁,什么消息都没有,若是实在没有法子,就只能让他无法开口了!”风无言的脸上现出一丝阴狠的杀气,对他来说,此时的泰慊同已经由起先的臂助变成了祸害。如果他为了脱罪而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还不如灭口来得干净。
慕容天方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很是反感这种动辄谈及性命的驭下手段。然而,风无言现在确实处于劣势,要怪便只能怪那位德贵妃娘娘实在太不争气了,他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殿下,这样恐怕不妥。泰慊同为官多年,不会不留一点后手,若是逼急了他,说不定就算死也会拖一个垫背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本王究竟如何是好?”风无言斯文的外衣已经全数退下,此时他就犹如被激怒的野兽般可怕,“如今皇后未立,则无论是立贤还是立长,我都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父皇和百官却将目光全集中在那几个小的身上,全然不顾我的声名和能力,你让我如何自处?六部之中,兰家只是占了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比起别人滔天的势力来,我若不结外援,恐怕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慕容天方怜悯地看着这个一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