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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疆联自然是不会和这些差役计较,无论是哪里都难免有这些狐假虎威之辈,真正重要的却是他们身后的靠山。那些小民百姓平素连衙门的师爷也视作大人物,更何况眼前这位乃是手掌直隶一省生杀大权的总督大人。那位粥铺的老板神态更是夸张,眼睛时时瞟向身后的粥铺,显然是打着让总督大人题词的主意。看着跪在下头神色各异的人,卫疆联也没有兴趣再搅和下去,直截了当地把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厮唤到跟前,也不盘问眼前几个诚惶诚恐的差役,带着那小女孩径直回衙门去了。
回到总督衙门还未坐上半晌,保定知府常采节便匆匆前来拜访,脸上尽是尴尬之色。他原本自忖萧云朝位分太高,自己平日想巴结都没有机会,这才骂满口答应了那几个萧府管事的要求。这年头,奴才的命值几个钱?他万万没有料到卫疆联居然如此顶真,不仅将人证之一的小姑娘带回了衙门,还大有干预之势。这么一来,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无疑就夹在两个重臣之间,一个不好就得粉身碎骨。
卫疆联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常采节的解释,见他斜签着身子只坐了半个椅子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年头,巴结好上宪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萧云朝贵为国舅,执掌的又是吏部,无疑是掐住了普通官员升迁的脖子,这应该就是此人不遗余力地想讨好那位大人物的用心。
“常大人,你这个知府当了几年了?”卫疆联的音调虽然不高,但其中地用意却深不可测。“你知不知道我朝律例上是如何写的,租户无故抗佃,杖责二十后枷号十日。若是牵涉到其他情景,则由官府审理后另行决断。你是依着那一条判了那几人死罪?”
常采节顿时傻了眼。刚才他的言语中已经将萧云朝地意思都露了出来,谁料这位总督居然还不买账,难道真是要自己这个小人物顶缸吗?
他一边暗暗叫苦,一边斟酌着语句,“大人。下官怎会不知道朝廷律例,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卫疆联打断,“常大人,你让本官非常失望,你也不用多解释了,无非就是一些官官相护地老调重弹罢了。本官这地方小,容不下你,你回去且听参好了!”
这些话无疑是对升官心切的常采节最大的打击,只见他脸色灰白,竟是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卫疆联见此情景。不由鄙夷地冷哼一声,起身便欲离去,他最看不得这种没有担待的小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他随口唤来一个当值的差役,吩咐他带人去知府衙门将被关押地佃户全部转到总督衙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