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去,待到皇上接见完了七殿下。奴才再派人去通知您如何,横竖这边也不知何时结束。”石六顺这话说得极为阴险,风无惜是被宠坏的人,此话一出,受不得激的十一皇子定会暴跳如雷,如此一来,皇帝定然不悦,发作一通还是轻的,重则还会加上别样责罚。
风无惜果然上当,倘若里头是别人正在奏对,那他也许还忍得住这口气,但那位同父同母的哥哥在里头邀宠,自己却在外头受气,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本就有些气急败坏的他兜头就甩了石六顺一个巴掌,不顾一切地推开了大殿的门。
皇帝在里边听着风无痕奏报那日水玉生烟上的遭遇,因此本就心烦意乱,听得外边喧哗震天不由大怒,正想喝骂时,却见风无惜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无惜,你这是干什么,没见朕有要事和你七哥商议么?你这么没有规矩,那些老师先生是怎么教你地?来人,将他送到凌波宫,让瑜贵妃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孽障!”
风无惜不料甫进门就遇到父皇的雷霆大怒,刚才的盛气顿时弱下三分,但一看到旁边坐着地风无痕后,他顿时感到分外委屈。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他一把挣开了侍卫,趋前几步跪倒在地,砰砰砰地连叩了三个响头,额头已是一片乌青。“父皇明鉴,儿臣今日入宫请安,谁想被人挡在门外,这才举止孟浪了些。只是七哥和儿臣乃是嫡亲兄弟,父皇与他谈话为何要避开旁人?儿臣左右不过是请过安便走,又不碍他的事!”
皇帝见风无惜叩头时已是有些消气,但听他犹自犟嘴,甚至还把矛头对准了毫无关系的风无痕,顿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此时他才深悔以往过于放纵了风无惜,可想而知,一个连自己本分都忘了地皇子,怎么能担当储君的重任?
“把他带下去,君前狂言朕也就不追究了。无惜,回去好好问问你母妃什么叫本分!”皇帝换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挥手示意侍卫将风无惜带下去,丝毫不顾他还在叫嚷着什么。
刚才风无惜闯进来的刹那,风无痕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个弟弟身上的冲天怨气,想不到八年下来,两人的关系竟完全颠倒了过来。以前是自己嫉妒风无惜独占了父皇和母妃的目光,眼下却轮到了自己的圣眷盖去了别人的光芒,真是世事无常莫过于此。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犹自露出惶恐的神色,待到风无惜和其他侍卫退去时方才离座跪下,“父皇不必大动肝火,十一弟毕竟还年轻,性子未免冲动了些,他只是惦念父皇的身子,因此才行事莽撞,还请父皇不要计较。”
这话说得颇为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