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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晋焕满不在乎地不断伸着筷子,仿佛丝毫不在意风无痕的身份,大快朵颐之余还啧啧称羡不已。“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就连那些膳房的厨子也比不得寻常人物。您别看下官这副德行,那是被饿的,家里的那位讲究的是吃有吃相,坐有坐相,苦得下官一年到头都要作规矩,出来怎么能不放肆一些。”他一边说一边作了一个苦相,看得风无痕不由莞尔。
“你都是娶妻立业的人了,那些小习惯老是改不了怎么行?亏得你那位贤内助管的好。”风无痕笑着打趣道,“如今这等让你放恣的机会可是不多了,今日所幸你是着了便袍进来,范庆承又知机,否则若是让旁人看见,说不定明日言官便要参你一本。”
左晋焕洒然一笑,这才正容道:“殿下,下官今日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倘若您觉得突兀,那就听过算了,权当下官没提起过。”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艰难,旁边的风无痕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你有事不妨直说,虽然我现在身份和当初不同,但只要不是什么大难题,总是还能帮你一把的。怎么,是你自己闯祸了还是你父亲那边的差使?”以风无痕对左晋焕的了解,怎么也想不出左晋焕的特殊来意,因此只得半是玩笑地询问道,连自称也从“孤”变作了“我”显然是提点对方一句。
“父亲那边如今是赞我的眼光都来不及,哪还会有什么难题。”左晋焕撇撇嘴道,也不在执拗地自称下官。“今次当然是为了我自己而来,直隶有总督毕云纶大人在,那个保定知府当着也没多大意思。”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炯炯有神。“殿下若是不嫌弃,可否在詹事府为我留一个位子?”
这个要求不由让风无痕愣了。他先前就在思量着詹事府地人选,现在左晋焕竟然亲自送上门来,这岂不是天大的巧合?“好啊晋焕,原来你是看上我的詹事府了,横竖里头现在没有半个属官。我还在想明日怎么向父皇提呢,你居然可可地撞上来了。”风无痕轻轻一掌击在左晋焕肩头,这才继续道,“以你现在地品级,外官远比京官吃香,更何况你是实缺知府,多少人盯着你那个位子。你这个决定可征询过你父亲,须知这可是大事。”
左晋焕仰脖子灌下一杯酒,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这才自嘲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种事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左晋焕虽然年少时顽劣。却还不至于只想到那些身外之物。我家虽然算不得豪富,但祖辈和父亲积下的家财至少也够我花一辈子,所以既然为官便得做一番事业。”大约是喝了几杯陈年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