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一点。就依海老爱卿地意思,明日朕就下旨。让舅舅他们去圆柘寺祈福,为太后镶灾。”
海观羽顿时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皇上圣明!”
送走了海观羽,风无痕便又去了慈宁宫,见太后萧氏居然真的有些清减,不由愣住了。柔萍连忙轻声禀告了主子在这段时日的变故,听得风无痕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挥手摒退了一众太监宫女,自己在母亲床头坐下,这才劝慰道:“太后,凡事还是看开些,朕本意并不想这么早削去舅舅的权柄,只是他实在操之过急了。再者您不惜诈病引出他的真心,朕实在感激您的通情达理,若是您还想不开,便是朕的过错了。”
萧氏不由露出了一个苦笑,“皇帝,你的脾性还是这般,哀家也不知说你什么好。哀家是萧家的人,能登上后位也全靠了萧家的势,因此对家族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她深深地凝视了儿子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继续道,“因此,哀家绝不能容许有人坏了萧家地根基,不管那个人是否哀家的亲哥哥!”说到这里,萧氏便现出几许肃杀之色,右手也紧紧地抓住了风无痕的手。
风无痕深深叹了一口气,尽管顺利登基,但他对于母亲仍然一直抱有提防。不仅是因为年幼时地深刻记忆,更是因为母亲犹如壮士断腕般的决心,为了自己的未来和家族的前程,亦或是为了先帝地交待,居然可以无情地把最宠爱的儿子断送。可是现在,他突然发觉,虽说冷酷,但母亲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无时不刻都在算计,算计朝臣,算计自己的儿子,算计自己的兄弟,但是,当她作出抉择时,仍然有一般人的喜怒哀乐。
“太后,朕已经命上房拟旨,准备晋升萧重华为三等承恩侯,另外调他去光禄寺。那是一个清闲差使,也正好合着他的爵位,这样便有足够的分量交接朝臣。至于他的长子过于庸碌,就暂时不提拔了,而杭州知府正好出缺,便可以补上他的次子。虽说眼下没这么快升迁到朝廷中枢,但只需十年,应该便能用了。”他并无意全然削弱萧氏一族,因此安排得也算周到。
“唔,你这样经心,哀家也很欣慰。”萧氏点点头道,她斜倚在一个靠枕上,神色中微微透着一股慵懒之意,显得别有风情,“哥哥虽然一直都是吏部尚,但真正的差使一直是吏部左侍郎米经复兼管,所以一旦尚之位出缺,也不虞有失。哀家这一次诈病,不过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而已。你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手握大权,行事自然不需完全佐以阴谋之道。就依你的意思,明日让哥哥去圆柘寺祈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