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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醒转的时候,只感到头痛欲裂,仔细回想,他方才忆起那一日在御花园前的险情。然而,他突然觉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心头陡起疑惑,立刻出口唤道:“来人,来人!”本应应声而来的小方子却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就连其他应该伺候在这里的宫女太监也没有一个应声的。他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机,正想召出那两个影子侍卫,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风无痕费劲地转头望去,见是陈令诚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不由放心了几分。那边的陈令诚却犹自低着头,仿佛在想什么心事,脸上尽是忧色,因此并未发觉这里的动静。风无痕无奈之下,只得又低低唤了一声,陈令诚这才抬起头,一见这边景况,立刻大喜着奔了过来。
“皇上,您终于醒了。”陈令诚吁出一口长气,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您若是在晚些醒来,外边就要出大事了。”
风无痕心头的疑惑不由更浓了,陈令诚却不肯再往下说,只是强逼着他先喝药。待到风无痕一气喝尽之后,他才满脸凝重地道,“勤政殿已经被一群侍卫围了,来人还说是奉了太后懿旨。”
一句话顿时把风无痕惊得呆了,陈令诚却好似没看见对方地神情,继续补充道:“微臣觉得事有蹊跷,就偷偷溜出去查探了一番,竟发现了萧云朝。看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连太后也被他胁持了。”
风无痕紧紧握着拳头。只感到背后一片冰凉。“好嘛,朕想着怎会这么巧遇着野蜂,原来是有人暗中作耗。欲图谋害朕躬。”他怒极反笑道,“朕倒是有个好舅舅。别的本事没有,逼宫的本领却大得很!那些侍卫对于他地指使就没有半分怀疑,难道忠心都给狗吃了?”
陈令诚见皇帝发火,不由缩了缩脖子,半晌才答道:“如果刚才没看错。怕是围住勤政殿的都是萧云朝的心腹侍卫,再说,他们是以护持地名义行事,又都是真正的大内侍卫,旁人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如今这皇城之内怕是已经被萧云朝把持了,太后和皇上同时卧病,正好给了外人机会。唉!”
风无痕冷哼一声,一副不以为然地模样。“朕的那个舅舅恐怕还没这么大能耐,若非靠着所谓太后懿旨撑着,宫里头还由不得他作主。勤政殿里头的侍卫都是朕精心挑选出来的可靠人。怕是他们也只敢围宫,不敢轻易冲进来。除了他的那些心腹,其他侍卫不过是慑于所谓地太后懿旨。断不敢胡乱行事。只要朕能够露面,他还想继续为所欲为么?”言罢,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