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身戒寺是陆凉州的一所名寺,香火鼎盛,寺里主持五叶大师是一位年高德勋之人,兼且功夫不俗,接见玄悲后,便留他在厢房住宿。
入夜。
厢房外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
玄悲立时睁开了眼睛,白天他遇到郑榭后便有所警觉,夜里也是用打坐代替睡觉,一有动静便惊醒过来,匆匆地离开房去。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蹿到了佛寺正殿,殿中空旷寂静。
前面的那道人影忽然停下,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衣,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眸子。他停下来,回身便打,手上一支尺长的短杵向着后来者当头击去。
紧跟而来的玄悲也立刻动手,同样是用手中的短杖往对方头顶击去,老和尚佛法精深,但出手凌利,一出手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一招大出灰衣人的预料,他向后急退,声音沙哑地道:“好一个大韦陀杵,今天就来试试,谁的韦陀杵法更高。”
玄悲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莫要再造孽了。”
“要你来说教!”灰衣人说着话,短杵又已攻了过去。
玄悲以同样的招式回击,速度极快,十多招过去,两根短杵竟没有发生一点碰撞声。
灰衣人心中惊讶,对方在韦陀杵上的功力竟然还自己之上,这次是失算了。但已然出手,却不能就这么停止。
心中想着,灰衣人立刻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玄悲一杵击出,所有的力道如泥流入海一般,消失无踪。跟着一股大力传来,其中力道竟方才一般无二,就连手上的短杵也变了方向,直击回来。
“斗转星移。”玄悲心中大惊。
就在此时,一道凌利的剑气横空而过,击在韦陀杵之上,“当”的一声将短杵击飞。
“两位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佛殿之上比武交流,真是好兴致。”
一声轻笑在殿堂中响起,郑榭自罗汉像后缓缓走出来,轻声说道。
两人皆未料到在这大殿之中还有别人,同时收手后退。
玄悲侥幸逃得一命,冲郑榭道:“多谢郑居士救命之恩。”
郑榭道:“在下说的不错吧,大师果然应了血光之灾。”
玄悲道:“阿弥陀佛,先前是老衲误会居士了。”
这时,灰衣人也开口道:“阁下用的可是六脉神剑。”声音低沉沙哑。
郑榭道:“不错,阁下好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