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端木徳淑握住戏珠的胳膊,踩着马夫稳稳上车。“出发。”
……
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
端木德淑的车走在最前面,带着她为数不多的筹码,摆着她的仪仗,走入她终究不知道有没有希望的未来之中……
十八米高的朱红色宫墙围绕起雁京城最大、最威严、最壮丽的建筑群,皇宫。
人走在宫墙下,就像进入巨人国的矮人,渺小不起眼。
进宫的程序十分繁琐,所有马车、物品被送去检查,进宫的人员下娇步行,长长的排成一列,默默的前行。
本来期待的人在漫长的行走中,莫名的沉默下来,无形中心里怯了几分。
端木徳淑带着众人在能遥望保和殿的位置叩拜圣恩,起身,继续前行,
相比别人,她以前经常入宫,对这里面的尊贵龌龊看的比较多,心思平静,她是窃取的掠夺者,带着她要守护的东西,昂首无畏的走入她的杀伐之地。
……
此刻御书房的风大了些,不小心吹开一页金黄色的奏纸,又怕惊动了案旁的人会死的很惨,惊恐的快速撤离。
案前穿着锦缎玄色龙袍的男人骤然停下笔,慢慢的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手中的笔遮住了糊口的厚茧,神情莫测的看着突然晕染开的朱色痕迹。
御前小太监吓的一抖,不明所以,他关窗子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怎么还是惊动了皇上。
御前大太监见状,瞪了窗边的蠢材一眼,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滚下去!
窗边的小太监如蒙大赦,急忙无声退下。
宗之毅坐在紫檀木的座椅上,眉目锋利,神色冷峻,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杀伐阴暗的冷漠,他看着前面的海晏河清屏风图,当年那些大儒怎么形容这幅屏风的,气势恢宏、匠心独运,是难得的佳作。
真是讽刺,这样的佳作在他这乱臣贼子面前既不啼血也没自燃,枉费死了的人曾对它那样推崇,实在是该拖出去烧了。
御前大太监——赞清,从窗户关上到现在,已经站了半个时辰。
并不是他站功不好坚持不住,也不是身体老迈不行了,相反,他今年虚岁刚满三十,早练吐呐,晚修养身,身体不弯着时也是器宇轩昂、春秋鼎盛的假儒士。
他担心的是——皇上也保持这个动作半个时辰了,这可就是大事了,说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而身为皇上的心腹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