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妾身便让他先休息了。”
“他一个皇子有什么可劳累,还是朕见自己儿子这种事,必须你说了算。”
大殿外瞬间寂静无声。
赞清惊讶,不明所以!关于皇上的传闻一直不好,但相处下来皇上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漏的人,好与不好的,不猜个一年半载根本捉摸不透,这会儿是怎么了……
端木徳淑默然垂下头,牡丹金缕线衣垂落整齐。太习惯了他没来由的脾气,所以没觉得有什么。
宗之毅恼自己太急切!更怨恨她此刻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他做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在乎,他怎么样,她都会过的很好,就算把她仍在外面自生自灭,她一样能平静淡然的出现在他面前,搅乱他所有安排!
凭什么!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她该:“起来——”语气不耐烦,继而对自己冷笑。
端木徳淑起身,仿佛没接收到他刚才的怒火,主要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让两人难堪。
她与宗之毅八年夫妻,圣旨下达的一刻便是她的婚姻,她不敢说对宗之毅了解甚多,但一定的认知还是有的。
只要他还没有正式封后,她就还是他的夫人,不管说话多难听,他对原配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不会真当着下人的面跟她吵起来。
端木徳淑一直以来很感激他这份体谅,温柔的抬头。
宗之毅瞬间肌肉紧张。
端木徳淑目光柔和的落在他身上,突然微微凝滞,他不是留着胡须的明主忠臣,也不是虬髯怒目的武将侠客。
他仿佛跳出了世俗对文臣明主武将的定义,锋利内敛,如上好的嗜血妖刀强硬入鞘,震颤着喋血的冲动,却偏偏要百里之内祥和瑞气。
端木徳淑此刻才真切感受到他真的是君主了!责任担当!疆场文殿、世间悲苦繁荣将握于他一人之手,享世间烟火,也担天下重任。
不管他以前如何放肆、不羁,如今他也愿意自律、坚持,不畏辛劳的挑起他的江山,护佑他的子女、宠爱他的女人。以后他的眉目长相会退出所有人的认知,他就是家国山川。天下什么样子,他便是什么样子,国之重任落在他的肩上,他可会觉得责任重大、路途遥远。
端木徳淑突然有些心疼,她何尝不想他在烦劳国事后,能事事如意。可小七,唯有后位我无法放手啊。但我保证,以后绝对善待每一位你喜欢的女子儿女。
“戏珠,去给皇上煮碗姜糖水。”
宗之毅冷笑,端木徳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