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西雨说完,收回目光,悄悄地看了身旁如岁月般温润的男子一眼,他看起来和刚才没有任何不同,仿佛只是杯子里的水看多了,想换一种颜色般自然,可是您老身体不适呀!
而且,齐西雨觉得相爷是一位对自己近乎苛刻的男人,她从未见他做过一件让别人为难的事情,包括忌口这种事,更别是在这样的场合,提明显不符合他习惯的要求?!太高兴了吗……
齐西雨茫然的看看跳的热闹的中央场地,看看祥和太平的国之盛况,想想参与其中,一手缔造出昌盛雁国的他们,他高兴也是应该的,毕竟八年多的站正,耗尽了他们太多热情。
徐知乎仿佛刚才着急没有过一般,亦不介意没有得到的需求,他依旧寂静的坐着,天地堆红、万物初盛,仿佛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沉默的站在两人身后的宫女,内心惊讶与徐相的温柔,相爷夫人越过他说话,甚至拒绝了相爷话里的意思,相爷都没有生气,她还是第一次在国宴上见,敢在正规场合越过相公说话的夫人,可见相爷平日肯定是非常温柔的人。
宫侍伺候的更用心了,本就心慕的人,又以如此让人不可置信的姿态出现,怎能不让崇拜他的人更小心以待。
端木徳淑收回好奇的目光,盯着泡了想画的茶杯,她闻到果子酒的味道了,好香。
唱礼环节无比漫长,还好不用都听,用意和下面跳舞唱曲的人一样,图个热闹罢了,接下来二品大员以上携带礼单亲跪朝贺还是重头戏。
端木徳淑喝口梅花茶,清冽的香气包裹着冷冽高雅在口中慢慢划开,端木徳淑轻轻了一下唇,眼睛里透出如茶香般的笑意。
徐知乎起身,声音温和:“我四处走走,你若是坐的累了,也跟相熟的夫人们到后面的园子转一转,后面的开场还要等一会。”
齐西雨茫然的点点头,肯定是她的错觉吧,刚才的一瞬她竟然觉得相爷很浮躁,相爷浮躁?呵呵,细看,果然是自己错觉:“嗯。”
徐知乎长袍陡转人已经离开座位,这时候他才发现,或许雷冥九在能让他不这样狼狈,毕竟有一个更狼狈的人比这,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能好看一些。
徐知乎找了偏僻的小路走着,玄色长袍扫过石路旁低矮的棺木,又慢慢的消失,新绿悄悄的睁开眼又渐渐的闭上,依旧是需要呵护的新生。
徐知乎眼中的平静渐渐的退去,腰间玉佩走动时候寂静无声,他还在不甘心啊!雷冥九呢?这么多年?他可甘心了?
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