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狗是我生母呢。”
“殿下!”
宗尚辅闻言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好奇的,伸出白皙还不算少年的手,几乎触到她的脸颊。
坠儿见状下意识的要躲。
宗尚辅嘲讽一笑。
坠儿便不敢动了。
宗尚辅覆上她脸上的伤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脸上的疤痕,这么熟悉的事物,熟悉的烙印,同样肮脏的东西,看着还有几分亲切和怀念呢。
说起来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日子,可比在安君殿痛快多了,至少看谁不顺眼,凭实力弄死就好,弄多烂全凭当时的心意。
坠儿颤颤巍巍的看着小主子,突然觉得是那样陌生。
“你说……求我什么?”宗尚辅突然用力抠住她脸上一道凸起的肉疤,似乎有仇一般的目光平静的往下抠!
坠儿不受控制的前倾尖叫。
王姑姑、老管事吓的急忙往殿下这边看!
宗尚辅眼角挂着诱哄的笑意,探着身在她耳边道:“再叫求我的事可就忘了……”
坠儿眼里不断的吊着累,老旧的伤口生生撕开,早已血肉模糊,却咬着牙不敢哭,沧桑的容颜早已不复当初十八九的娇嫩,如今还不到三十,却已经年迈的像一名老妪一般。
坠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采人自搬去了冷宫精神越来越不好,又只有她一个人伺候,所有的痛只能她受着:“奴婢只求殿下开恩……”
宗尚辅闻言笑着拍拍她的脸,将手上的雪曾在她灰扑扑的衣服上:“真是忠心耿耿的感人……”
坠儿眼泪掉的更凶:“殿下,采人真的快不行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奴婢绝不敢来打扰殿下,殿下,求求您开恩,为采人轻位女医吧,奴婢求求您了……”
宗尚辅站起身,掏出身上的帕子,一根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不懂事,对她来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或许死了更好呢?这样吧,只要她死了,本殿下就把你调到我身边伺候如何?”
“殿下……殿下……您不能这样,采人是您的生母是你……”
宗尚辅可怜兮兮的看向坠儿:“坠儿姑姑不疼小五了吗?她会大打小五的……小五好疼……”
“殿下,殿下……”坠儿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殿下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远远的看着,明明殿下是那样好的人,那样温柔,比她们都好,都耀阳,都心慈,不该是这样的啊,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