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将整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整个卷住,冲出去拿来油,浇上,点火。
雷父快速处理着床上所剩不多的虫子。
雷母醒来,哭声震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雷冥九眼睛发红的看着燃烧的背面,扔下手里的油桶,快速转身冲了出去!
雷父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初晨的阳光中,徐知乎一身青衫玉扇,优雅的坐在雷家收拾干净的石榴树下,品着上好的春茶。
辞诡、诫谄恭敬的候在少爷身侧,犹如石像!
雷冥九顿时停下脚步!目光暴灼的盯着他!这个人他知道,虽然他就不在盛都,他也知道!
雷父看到院落里的人,惊了一下,想了想,叹口气,退了回去。
徐知乎抬头看向走出的人,仿若没有看到他欲置人于死地的目光,神色温和:“我让人做的。”声音平和,陈述既定的事实:“与内子娘家没有任何关系。”
“阴损招数!我雷家跟你无冤无仇!你竟下此狠手!”
徐知乎不认同:“伤我家人,我力所能及的讨个公道,怎么能说阴损,顶多算是——以牙还牙。”
“你——”
“雷百长勿恼,你也无需生气,你现在所想,也不过是在下岳父心中所受、岳母心中焦躁的不安、两位舅兄压在心底对妹妹的不舍和无能为力,他们但凡稍动,便是心中所爱的名誉扫地,与你所想所感没有什么不同,您若说,你现在不忿,可想过在下岳父母心中的隐忍和压抑,谁家辛辛苦苦娇滴滴养大的女儿,被人这么盯着,心里会好受?我敬你走到今天不容易,更敬你时至今日凭自己拼来的成就,但也请你尊重我,为岳家的心。”
“……”
徐知乎起身,身长如萧,君子如玉,目光平和的看着他的眼睛,停下的距离,视线刚好够两人平视:“我们见过的。”
雷冥九直觉不想跟他说话,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烦躁的不安,和惹人厌的气质,这些东西,他在小仙身上见过,却是自己永远没有的。
徐知乎立在庭院中:“不是京中见过,是在西北之地有过一面之缘,雷百长可还记得五年前的关塞之战。”
雷冥九闻言方看向他,更不明白刚才他说出是他做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冲过去一拳将他打死!明明他现在——
雷冥九握着拳,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怒火,五年前的关塞之战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知乎悠然开口:“关塞之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