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沏好。
端木徳淑悄然看了一眼,未动声色,在徐夫人坐下后,便乖巧的坐下了:花是这张桌子的陪衬。
徐夫人慈爱的亲自端木徳淑的倒了一杯茶,面上带着真挚的笑,这姑娘以前就算喜欢她儿子,又有多少呢,恐怕也是浮于表面少女般的爱慕,两家订了婚,子智也算对她有救命之恩,总该是多了些喜欢的吧,若不然,这两日在她面前也不会如此安静懂事,总算是肯为儿子受一两分约束的。
也是,小女孩吗,不是当年历经千帆、尝尽人间繁华苦难的她,没有那么难讨好,当年她儿子机关算计,为她抛家舍业,她大概也是冷眼看着,无动于衷的。
如今少年清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何况又是未婚夫,总是不一样的,可对她儿子来说,只是不一样还是太少了,对天下苍生来说也不够,要更多才可以,端木徳淑你的感情只能他不要,不能你不给,你明白吗!
李岁烛这样一想,心里猛然为端木徳淑升起一股悲凉,端木徳淑失去她儿子,又能如何?
可若是她不喜欢自己儿子,她还有什么以后。
李岁烛眼中的温柔不自觉的真挚满了十分:“上次的事,可还有心结?”
端木徳淑心中微漾,脑海中快速转了无数种恶意的可能,但对上徐夫人温和的目光,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长辈在关心,放下戒心,
端木徳淑轻轻摇摇头:“我知道父母和……伯父伯母都尽力了,何况徐少爷救了我,我也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让伯父伯母担忧了,若我再耿耿于怀,岂不是不孝。”
徐夫人颔首:“你能这样想你父母毕竟欣慰,可,我若说,子智为你报仇了呢。”
端木徳淑猛然抬起头。
徐夫人神情如常,不紧不慢,仿佛在闲话家常,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徐家秉承谁的事谁处理,子智满十五岁后,他的事就有他解决,你出事那天,子智回来后发了很大的脾气,连夜召集了徐家的外驻堂进京,第二天早上六皇子就去了。”
端木徳淑心顿时抖如筛糠。
徐夫人神色淡淡,就是她此刻被吓到了,下一刻她也能缓过来,在宗之毅权势滔天的情况下,还敢踩着皇上的尊严胡来的皇后,她会知道什么叫怕:“他自然要为你讨回公道,你此种容貌,他若因为对方权势高便放任不管,孬种一样的退缩,以后你还有什么安宁的日子。他这孩子像他父亲,平日里看着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不解风情,可这心里啊,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只是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