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当值的偏偏是他,京中最耀眼的睿王世子,太子的生身父亲,文武百官无一人反对立他的子嗣为天子,便也是以为他!曾经震动过整个雁国的人物,比之他父亲更优越的摄政王!
他甚至不记得当初的自己,更不会像被人想的一样计较她当初的不敬,别说计较了,他根本无需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将她的事安排下去!
京中对权贵之家拥有处决权的刑部,不肖两天给了她满意的结果,她的嫁妆、她的地位,她的正妻之位,可……她已经不稀罕了,母亲去了,弟弟不敢跟她来往,舅母恨她间接害死了表姐。
多么可笑,当事人根本不记得当初的恩怨,这些人就抓着不放,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记得临死之前的前一天,她还在街上见过他,他牵着长子,与他有几分相像,他一笑,整个街道都安静了,天地间只剩他还顶天立地的站在那里……
“二公主?二公主喝水……”
宗尚洁看着容光焕发的瑾姑姑,她不是已经高老了吗?
宋相绮擦擦眼泪,尽量含笑的看着女儿,没事就好,没什么比女儿还在让她安心的了。
宗尚洁呆呆的看着母后头上的凤钗,虽然只有一只凤凰,凤凰口里只衔了一颗珠子,可,的确是凤钗。
而且母亲也活的好好的,神色虽然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一看便不是没了精气神的枯槁老人……
宗尚洁一惊,震惊的看着周围,听着周围嗡嗡的话语,她静了好一会才摸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回来了!这是她以死抗旨的时候!以死抗旨!何等可笑!
宗尚洁一刻不想耽误,猛然起身,不顾头上传来的眩晕,开口道:“娘,我嫁!您去告诉父皇我嫁!”
宋相绮下了一跳,急忙去摸女儿的头,没有发烧:“别说了,你身体还虚着,这些事以后再说。”
不行!不能以后说,现在徐府也许已经听说了她上吊的事,心里不定怎么嫌弃她,不能不快:“母后你现在就去告诉父——不用了,我亲自去——”说着就要自己下地。
宋相绮见状急忙止住女儿:“你别动,我去!我马上就去!”
宗尚洁看着母妃离去的背影,心里还是不安,家人以后的日子,她的悲苦,还有那个人……绝对不能晚了,于是挣扎的起身,跟在母后身后而去。
……
赞清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翻捡着成箱成箱的衣服,虽然皇上尽量做的不明显,可皇上从散朝到现在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