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瑞伸出手想触碰女儿脸上的伤口,又颓然的放下,这个秘密压在他心头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
端木徳淑太熟悉父亲这样的神色,愧疚。
端木徳淑摇摇头,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端木瑞见状心如刀绞,不值得的:“你脸上的伤……不是意外……”
端木徳淑也不在意:“不是意外就不是意外,爹,你别伤心。”端木徳淑一点不喜欢父亲,父亲如此疼爱她,就算不是意外又怎么了,她不想看到父亲这样,她想父亲高兴,哪怕自己办不到,也不想他因为这点小事记挂在心上。
从她有记忆起,她的容貌就是如此,她早已经习惯了,她不觉得有什么的,真的。
端木徳禹等人也明白,这是父亲的心病,可能做的补偿他老人家都做了,没有人怨恨他的。
端木瑞怎么有脸要这份宽容,颤颤巍巍的开口:“你当时那么小,眼睛漂亮,人也漂亮,比外孙女都漂亮,谁见了不说一声好看,是我,是我,屏退了下人,不但点了火,看着你挣扎,我还怕你哭出声引来下人,就捂了你的嘴——”
“爹!”端木徳禹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大儿媳云瑶吓的一惊,什么仇怨竟下此毒手。
端木徳淑有些懵,爹他……爹他:“我……不是您的女儿……”所以爹想杀死他。
端木瑞摇头,不知该哭该笑,自己真是混账,不去杀了徐知乎,不去为黎民百姓报仇,把不甘心全算在最弱小的她身上,自己猪狗不如,猪狗不如啊:
“不是,是因为爹只是见你长的太好看,我只是因为你长的太好看,荒不荒谬,就因为你好看,所以要毁了你的容貌,我不单想过毁了你的容貌,我还想过杀了你!我不配当你的父亲!我不配你喊我爹!到头来,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是不是很可笑,我可笑啊!你娘要休了我是应该的……应该的……”端木瑞佝偻着背影转身!他是一个失败的畜生,他是畜生!
端木徳淑想追。
荀故风拦住她:“让爹冷静一下!”心里恨不得再踹这个人男人一脚,他怎么下的去手!
什么又是‘还是原来的样子,原来是什么样子。’
“爹!我不怪你!不怪你!”端木徳淑挣扎片刻,知道挣扎累了,趴在相公怀里痛哭,那些对她太遥远了,好看不好看,她都没有见过,这些虚渺的东西都不如父亲身体康健活动高兴来的重要。
何况难看好看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