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统上海站,可调动上海周边的忠义救国军,按照满清的说法,那就是钦差大臣。”
于曼丽不明所以:“那么大的人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说过,军统想要在上海滩做事需要青帮的配合,你以为吴启人这个上海统一委员的书记,不需要青帮的帮助么?但是他没有找我,毕竟跟我没什么交情。只是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大致写了一下缘由,算是给面子拜了个码头,打了个招呼,让我以后懂点儿事儿,不要坏他们的行动。那他没找我,你说他能找谁呢?”
……“杜镛?”
于曼丽沉思片刻,说出了杜镛的名字。她不知道别的,上海的形势还是很清楚的,对于睡在一张床上的青帮头子,更加的了解。现在的上海滩,能跟王言掰手腕的,除了两党以及日本人、洋人,最近又多了个汪伪集团,没有人能够捋王言的虎须。只有杜镛这个远逃香港的人,跟王言在争青帮权柄。或者换个方向说,是王言在挑战杜镛这个成名已久的青帮头子的权威,并且还挑的杜镛要死要活。
王言喝酒吃菜,笑呵呵的点头:“总算聪明了一回,就是杜镛。这个吴启人早年跟杜镛有旧,私交甚好。这一次奉调上海,正是要借用这个老朋友的力量。也是因此,杜镛成了这个委员会的常务委员,你们的戴局长也是常务委员。所以呢,我的麻烦又来了。以前的人民行动委员会不顶用,这次弄个国民党大员站台,虽是时势使然凑了巧,却也不得不说杜镛这老小子好运气啊……”
“那不还是你自找麻烦么。”于曼丽笑着说:“你要是不想统合青帮,那你跟杜镛也没矛盾。现在就是你要夺杜镛的权,他死不放手,这不是就僵在这了。”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机会了,就要把握住。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退路的。我要是退了,手下那几万的工人吃什么喝什么?还有我手下的那些人,那一个个都是要人命。我要是退了,他们吃不上饭,你说我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最先要我命的就是这些人。还有日本人,还有汪兆铭那边,我失了势,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到了我这个份上,就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儿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在我的背后推着我走。想停下来都不行啊。
杜镛这个老小子不同,他都已经跑路香港了,不如就激流勇退,好生过个晚年,舒舒服服的多好?他还算是留个好名声,毕竟他也算是抗日了,为国家、为民族出了力气。不像我这样的,遭后人的骂。可这人呐,就没个知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