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过了中午以后,如同先前伍六一说的那样,给大家发了纸笔写信,家里有电话的也被带着离开去给家里打电话。
尽管王言的父母又一次的去世了,但是他也写了信,不过是写给他在家乡的一些朋友罢了。他是有着完整的成长轨迹的,除了爹妈亲友不在,还是有正常的一些朋友、玩伴。
写过了信件,又学习了规章制度,各种的纪律等等,吃了一顿晚饭,又是听着高城讲了话,而后又是班长跟新兵闲聊,属于是渗透思想了。
如此一通过后,吃了晚饭,又开始整内务、叠被,到了晚上九点半,熄灯号响起,新兵们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新鲜,上床睡觉。
但也没睡,还是在嗡嗡嗡的聊天,夜晚执勤的老兵班长也没管,都是才来嘛,都不累嘛,可以理解,明天就好了……
翌日一早,王言并没有早起锻炼。毕竟都来当兵了,哪里还要他刻意的去活动一下,在军营里天天活动,用不着早起。
他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到了六点,军营中响起了起床号的声音,随即起身穿衣服。
他拍了拍上铺的床招呼许三多:“起来了,起来了。”
而后又重复动作,叫起了一个班内的其他新兵们。
昨天晚上睡的普遍很晚,一方面认床,一方面人多嘈杂,一方面聊的挺好,基本都是后半夜才睡的。一晚的磨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那就不用提了。
所以新兵们都没怎么睡好,此时都不愿意起床。王言这边把一个班的都叫起来了,别的新兵们大多数都还在赖床呢,不想起来。
但这并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
史今拿着喇叭走进了营房中,营房内的空气不是很好,即便他已经有过相同的经历,却也忍不住的皱起了眉。
随即他举起了大喇叭:“到点儿了,都起来了啊。十分钟之内,按照昨天教给你们的内务标准,全都给我收拾利索了。靠窗户的,把窗户都打开散散味。赶紧的!动起来!动起来!”
大喇叭一吵,新兵们也全都睡不下去了。一个个磨磨蹭蹭的起来,慢吞吞的穿衣叠被。
相对来说,王言这边就好了不少,就像他班里的新兵说的那样,他有威慑力,没人敢跟他扎刺,全都是老老实实的,快速度的穿衣叠被。
等他们班的人全都像模像样的叠好了被,在那扣着被子的时候,其他人也就才站到了地上打哈欠,跟旁边人说话,聊着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又说着在家里怎么怎么样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