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耐起性子,对苏瑾温声细语的赔罪:“不是为父说你,这种事要慎之慎之!张老初来东平,不知道刘名扬和方传武、方兴这些人的底气也罢。可是你爹爹、我却是在东平打拼数十年的人了啊,我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人?”
他苦口婆心的给苏瑾分析道:“你不是炼气之人,你不晓得!你不知道中三天的分量!方兴就是豁然迈入炼气大道,也肯定不会像你们传得那么离谱。当时方传武在场,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他的暗手来。”
“再说!”话到这里,苏父话音里已经带着森森恨意了,“方兴以前几年都不声不响的,怎么我们两家一悔亲,他便能跑到明月楼一鸣惊人来着?”
“若是让为父看,这不是方家在给我们演戏,就是方家在羞辱我们!总之,他们的用心绝非善意,女儿你可不能将一颗芳心寄在这种人身上啊!”
这番诛心之论说出来后,连苏瑾也不禁抬起头来,红扑扑的脸蛋上血色尽退,小脸煞白。
看到女儿这幅痛楚的样子,苏平南不由又一阵子的自责,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的女儿从小就极是好强,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当她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能走上炼气之道,便将那份志向改为找到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为夫上了。现在他这样赤裸裸的打击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梦想,他也觉得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心口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他终究还是目光坚定的迎上女儿探寻的眼神。
过了好久好久,苏瑾充满期盼的神色中终于露出一丝脆弱和无助,她螓首低埋,美肩微微颤抖,满头秀发散乱,让人不知不觉间就生成一份怜意。
“女儿是想要个大英雄做夫君,女儿是曾经埋怨过他,可是爹爹你可知道?女儿和他婚约十几年,又多少女儿家的心思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从懵懂时,女儿就知道自己的夫君,长在方家,养在方家,可就是不曾见过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模样。对他,女儿更不知暗地里憧憬了多少次。等到女儿一日日的长大了,终于有一天,方才晓得原来他叫方兴,是将要和女儿度过一生的人。这岁岁年年间,又有多少女儿家的心思和期盼寄托在他身上,爹爹您知道吗?”
“家里人说悔亲就悔亲,女儿在被中哭过多少回,这些又有谁知晓?女儿心里的苦,爹爹您又知否?”她悄悄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有小虫子飞了进去——乱乱的,有一种止不住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女儿知道,自己从来就爱争强好胜,给爹爹添了好多麻烦,可是女儿终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