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远远不止方兴一个人。在寒山之北的广袤大草原上,眼下亦有一位人士正对着空阔宽敞的王帐凝神沉思。此人正是东平千、万马贼魁首——花马王丁普郎。
此刻,王帐内早前的阴森鬼气已经尽数消散不见,地上铺设的血色毡毯也已经挪去,换上了最普通的羊毛地毯,而王帐内的血池已经被泥土填实。往日血腥的味道也已然被新鲜的泥腥味所掩盖。
花马王嗅着王帐内的土腥味,心里一阵满足之感。又一次深深的吸气,新鲜的泥土味带着雨水的湿气,一起向他涌了去。花马王不由舒服的闭目长长叹了一口气。等他再一次真开双眼时,眸中已闪动着不悦冷冰的神色。
凭借着高强的修为和存有的众多炼气修行法门,他在东平境内立下了赫赫威名。至今,他已经在塞外做了整整十年的马贼魁首,期间得意纵横之事更是无数之多。然而,血屠巨凶此前在他王帐内干的勾当,却是让他心里不快之极。
最近几年来,他一直在收拢境外诸家马贼的势力,准备梳理麾下力量,以备将来的一件大事。却不想他这一举动,竟然引起了不少马贼团体首领的不满。这些人为了对抗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引狼入室请来了幽州凶名赫赫的血屠巨凶。
作为一位统御众下的王者,任何人在他王帐内的指手划脚,都可被他是作为挑衅和威胁。血屠巨凶在他的王帐内既是用刑又是杀戮,搅得花马王心头暗生怒恨。若是按照他以前的心境和性格,恐怕此刻血屠巨凶的头颅已经高高悬挂在辕门之上了。
可是,这几年的磨练下来,他已经突破后天桎梏、悟得一份先天造化之奥妙。现在,他终究还是养成了几份城府,为了他心中的大事,却是将心中沸腾不已的杀意按了下去。
“血屠此僚,做一个搅屎棍还是称职的,眼下的确吸引了不少世家的力量,倒也让孤可以暂且伸展手脚好备大事!哼!也不枉本王这些天的忍让!”花马王冷笑一声,长袖轻挥,王帐内林立的众多幡旗纷纷猎猎作响。其中一杆最为高大气派的宝纛,更是随之舒展开旗面,露出以金线纹绣成斗大‘花马王’三字。
迎风名号张扬,这原本是一件极其威风的事情,可是花马王看见了却又是冷冷一笑。鼻音轻哼,那杆宝纛上已经燃起碧绿的火焰,熊烈的火苗瞬间吞噬了旗帜。就这么一下功夫,那杆华贵气派的宝纛,连丁点粉末都不曾留下,木头、棉质、金线统统被旺盛火焰燃烧至尽。
“花马王?粗鄙不文!也亏这些人想的出来!”一想到众马贼给他上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