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然而他的气息在方兴的灵识中却是半点也无,倒也像极了讲究天人合一的风格。
庄大供奉听到方兴直言不讳的言语,先是微微一愕,旋即又是一笑,“老夫倒是没看错,三郎果然是个直性的人!”他言语淡定,看了目光中的灼热,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方兴收敛眼神,正准备在谦虚几句时,庄大供奉已经走至他身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此刻月朗星稀,夜色真美。怎么样?三郎愿意和老夫走一段路吗?”
庄伯阳目光灼灼,刺着方兴的下颌有些发痒,好像有无数胡须从肤下毛.囊中生发破体而出。少年郎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那里却是光洁一片——他现在尚年轻,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拉碴胡子。
方兴暗中苦笑一声,他知道这种幻想其实是庄伯阳给他的压力所致。他到现在还有些摸不透这位家族供奉的想法。
“恭敬不如从命。”已知庄伯阳定然有事而来,他唯有苦笑应诺。
于是,一老一少、两人漫步在院中的小路上,并肩而行。
今夜的月色的确很美,方兴一边看着皎洁月色,一边留心着庄伯阳的气息变化。
庄大供奉走在他身边,身影在他的灵识中忽隐忽现,说不出来的诡异,这种忽然而起又忽然而落的气息显露,就像是一种存在于内心深处的挑弄。
方兴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将庄伯阳的‘气息’逮住,然后狠狠的痛打一顿。然而,念头一转后,他又是沉默不语了。唯有心里有一个声音道:“好吧!比定力吗?那就比一比吧!看谁开忍不住开口说话!”
方兴对庄伯阳有那么一丝好奇,但他和此人之间又没有丝毫的利益纠葛,更没有半点想要求助此人的念头。故而,少年郎面对这位前辈,礼貌做足之后,就颇有些无欲则刚的底气。他一旦打定要拼比耐心,那可就真是半句话也不透露了。
庄伯阳和方兴一起走了一阵子,也不见身边的少年主动开口说话。不禁心里有些怪异,他偏过头来,却见方兴微微低着头,脸色坚定似若岩石——看上出,似没有半点要张口说话的意思。
“好耐心,好定力!”庄大供奉心里赞了一句。此番,他自动来找方兴可不是为了和这个年轻人赌一口气的。之前,那些拿捏举止,只不过是一位长辈面对晚生所持的矜持。
他有事欲求方兴,现在看到少年郎打定主意不开口,他也就不打算再故作神秘了。又走了两步,庄伯阳头也不回,目光直视前方,开口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