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的脑子有点懵,她顺了一遍自己今日的行程,道:“你去我药房了吗?”
“不想让我知道就把残局收拾干净。”侯爷没有否认。
沈云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百密一疏。”
她在制作完成后习惯地去收拾东西,但也习惯地将废料重新利用。比如香膏的废料就用来净化空气,跌打损伤药的废料就用来驱赶蝇虫。
想来侯爷就是凭着这两种废料的味道判断出她干什么去了,因此她在外面逍遥了两个时辰侯爷也没有派人出去寻找。
直到天色渐晚,侯爷心中才开始慌乱。
“你去卖这两个东西做什么?我每月给你的钱不够吗?”侯爷不解。
“够够够,当然够,”沈云初忙道,“但是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
侯爷低笑,道:“这是什么谬论?从未听过。”
沈云初的脸顿时气成了包子,松开推轮椅的手跑到他面前去,气鼓鼓地说:“什么谬论?这是实践出真知!你可知道,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了自己的事业,没有了自己的经济输入,她的人生该有多惨吗!”
“不知道,”侯爷自己推轮椅,逼得沈云初步步后退,“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岂不是更惨?你是侯夫人尚且好说,你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恶婆婆要你洗衣做饭,还要你赚钱养家奶孩子,还不如在家好好洗衣做饭奶孩子,空闲时间带着孩子去与姐妹们聊聊天、游游湖。”
“你你你,你这是无理取闹!”沈云初气呼呼地说,“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没有自己的事业就得将所有的身家都挂在男人身上,就连买个珠花都要看男人的眼色,那才难受呢!”
“胡说,零用钱我都是给你管够的。”侯爷撇嘴,不以为然,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沈云初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方才也说了,放做寻常人家!”
侯爷道:“是呀,你也知道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我对你这般好,你还不赶紧依靠我?”
“才不!”沈云初气极,转头不语。
侯爷低笑,无奈道:“不过说两三句话你就生气了,这气性未免也太大了。若是离开了我,你岂不是要被气死?不如就留在我身边,我保你衣食无忧,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如何?”
“哈哈!”沈云初仰天假笑,低头笑容秒收,道,“才不会!若是离开了你,我只会高兴死,才不会被气死!”
侯爷勾起的唇角略有僵硬,缓缓放下。
低笑两声,道:“你还真是越来越讨厌我了。”
沈云初哼哼道:“说得就跟我喜欢过你似的。”
“嗯,也对。”侯爷靠着椅背,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不再言一语。
回来已经太晚了,沈云初习惯了现社代的不夜城,今日出去玩一遭,一时恍惚忘了时间,还以为会有不夜城。
未曾想,回来时白宏与沈月初房间的灯已经熄了,想来已经睡了。
侯爷耸肩,道:“瞧,这就是你搞事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