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样了?”见到高太医进来,花玄连饭都不吃了,盯着高太医问。
高太医接连被注视,颇有些受不住的擦擦汗,刚想如实和花玄说,就见君墨北投来警告的眼神。
顿时,高太医吓的一激灵只能违心的和花玄说:“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肚里孩子一切都安好。”虽然高太医嘴里说着恭喜的话,但花玄还是从高太医面上读出了些许不同。
“真的是安好吗?”靠坐在君墨北身体上的花玄挣扎想要坐起来,但被君墨北局着身子,“高太医可不要哄我开心。”
高太医听到花玄这样子问,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估计要是王妃娘娘在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他几十年的招牌怕是就这么砸了。
“娘娘请放心,臣一切都听王上的吩咐。”感觉到高太医话里有话,君墨北危险的眯起眼睛,用眼神警告道。
而高太医也不畏惧,直接跪在花玄床前,让君墨北不能再对他使用眼色。
“好。”说完又继续吃饭。
还是任由君墨北的服侍,而君墨北也是甘之如饴。
............
昏暗的地牢里,关着一群死刑犯人,而策划了这场刺杀的花灵铃也被关在了这里。
“放我出去!”自从被关在这里开始,花灵铃就不停的敲门,但她换来的往往是一顿毒打,但是她任然不放弃,以致于后来送饭的人都不给她们足够两个人吃的东西,只希望花灵铃饿了几下后,能少吵一点别人。
......
“她还在吵?”今天探亲回来的牢头一上班就听说了关于王妃娘娘被刺杀的事,心里满脑子都是,王妃娘娘那么好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想不开去刺杀她呢?
这个牢头的家人就是在北地,他以为一些机缘巧合的事,被调任到王城这里,但是他的家人还在北地受苦,每次他回家探亲,和亲人都是两眼泪汪汪,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他还没到家,光是在路上碰到的几个熟人都满面红光,远远看着他,就和他打招呼,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尤其是当初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几个小屁孩,如今竟然也变的粉粉嫩嫩了。
心里的惊喜到达了最高点的是,当他进门的时候,发现自己唯一的弟弟竟然也开始长肉了,而且母亲的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天不如一天了。
……
当时他回家,母亲第一时间就问他,有没有亲眼见过王妃娘娘,或者是和王妃娘娘说过话,他当时心中疑惑,只当是母亲老糊涂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监狱的狱卒,哪里来的机会看王妃,更别说让王妃和他这种小虾米说话了。
但是他母亲确一脸骄傲的告诉他,她不仅见过王妃娘娘,而且当时王妃娘娘看她差点摔倒,还特意过来扶了她一下,看起来那么矜持尊贵的人,竟然还屈尊降贵的来和她们这些小人物搭话。
真的很难不让她们生出好感。
于是,等牢头不得不回王城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王妃娘娘有多么好,王妃娘娘有多么漂亮,王妃有多么平易近人,总之她母亲夸的各种好。
当时牢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是看到自己的家乡北地发展的这么好,突然也感觉值了。
......
傍晚时分,其他牢头都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剩下就只要王牢头和他的搭档了。
而平时牢里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当探亲回来的王牢头说要一个人去看看牢里新来的女人的时候,他的搭档只是挥手,示意王牢头赶紧去。
......
“南康的冒牌公主?”牢头还没仔细看,就对着嚎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花灵铃说,那话语里满满都是对花灵铃的不屑,这种人,活该被关到牢里。
“本宫的身份,也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置喙的?”虽然真实身份自然不是花玄这种正统的长公主,但怎么说也是南康皇亲自赐下封号的公主。
所以花灵玲即使在牢里,任然架子端的十足,她就知道,北漠这些人可不敢欺负了,最多就关她几天。
但实际上是......
君墨北只是因为担心花玄和孩子的身体,所以暂时不理她罢了。
“呵,冒牌就是冒牌,即使端着身份,也还是没有王妃娘娘她那么有贵气,”牢头的几句话刺的花灵铃牙痒痒,她,“东施效颦听说过吗,冒牌公主?”
左一句冒牌公主,右一句东施效颦,让本来端着架子的花灵铃瞬间爆炸,变成了一个市井泼妇。
“冒牌公主!她花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一点吗?”花灵铃口不择言,“你们北漠人怕是不知道吧,那个什么公主,之所以来北漠,只是因为她没强上王位,所以被逼离开南康!”
“所以?”回应花灵铃的不是牢头的所以,而是君墨北冷冷的话,“区区一个南康王位而已,王妃要是想要,本王便为她取了又如何?”
“你...!”花灵铃瞳孔放大,她似乎被君墨北狂妄的话给吓到了,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君墨北竟然不是在开玩笑,他...他说的是真的,“你怎么敢如此狂妄自大,我南康也不是好欺负的!”
君墨北语气随意,没把花灵铃的话放在心上,“哦,是吗?”状似随意的挥手,后面跟着的小太监收到示意,上前几步,把手里端着的东西递到牢头面前。
“还请王牢头代劳了。”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让花灵铃不自觉皱眉,她轻轻仰头,还是没能看清盘子里放的东西,但越是末知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恐惧,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恐惧席卷了花灵铃的大脑。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其实那些什么权利,势力在死亡面前都是可以放弃的,如果可以,她当初一定不会过来的。
给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他
她宁愿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而不是背井离乡的来北漠,追求什么所谓的王妃之位。
王牢头接过东西,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牢门,靠近花灵铃的时候,坏心思的,用了极其慢的脚步,给了花灵铃足够的恐惧时间,君墨北看到,也不催促,虽然不杀人,但不代表他君墨北是泥捏的,什么猫狗都敢来挑战他的威严。
天子之威,不容触犯。
“公主,请吧。”把人逼到墙角,并且看到花灵铃哭的泪流满面,完全没有公主的样子,王牢头满终于意了,把手里端着的酒杯往前一递,送到花灵铃嘴边。
花灵铃只得将头换个方向,开始一个劲儿的求君墨北开恩,“求你,王上,求求你!”花灵铃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王上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绕我一命啊!”
“呵,你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饶本王未出世的孩子一命,饶本王王妃一命?”薄凉的话自男人嘴里吐出,花灵铃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全完了。
她南康公主的身份,并不能给她带来庇佑,相反的,可能还是她的催命符,如果不能在北漠嫁人,那她回去,估计连当初那个样子都混不上了。
......
“唔...唔唔,不要...!”花灵铃想阻止那液体流入喉咙里,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又如何斗的过长期练武的牢头呢?
“咳咳......咳咳咳......”腥辣刺激的液体里不知道混合了什么东西,花灵铃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但是她也明白,君墨北不会就这样子简单的说算了的人。
“你给我喂了什么?”此时的牢头已经出去复命,看到花灵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给她喂了什么,冷笑着开口,“自然是好东西,好好享受吧,毕竟本王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在君墨北示意下,几个牢头进去,把其他那些死刑犯人和花灵铃放到了一个牢房里,起初花灵铃还极力反抗,但到了后面,才发现她浑身发热,即使是再傻也明白了,刚才君墨北给她喂的东西有问题。
于是时隔不久,牢房里就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门外几个牢头聚集在一起,听着里面的声音,说实在的,他们其实也心动,但一想到君墨北那双没有感情的眼,就忍不住寒毛到树。
还是忍忍吧,不然下次就是他们了。
得亏是君墨北的药,要不然,花灵铃根本就撑不到那几个男人发泄完。
等人都要被关回去的时候,其中一个死刑犯对着另外一个唾弃道:“明明说是个公主,没想到做起来比花街柳巷里的人好骚,而且还不是处!”
不小心听的这些的王牢头,心里对着花灵铃的瞧不起更甚。
就这?花灵玲还说自己是公主呢?
怕是连个平常小姐都比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