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从木王妃哪里问出什么吗?”见花玄看着白术,君墨北不满道。
白术摇摇头,要是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早就去找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等他们。
“季青。”
“奴才在呢!”季青突然被叫,恭敬上前。
“去查查宗人府里关于当年燕公子带过来人的记录。”冷淡淡的声音,就让季青前去调查。
“是,王上。”
季青退下后,君墨北看着花玄问道,“现在可以先回去等消息了吗?”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花玄带回去,就给他一个看。
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好。”花玄思索了一下,发现其实她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反正萱蝶已经安慰完了,事情的经过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可以回去了。
见到花玄同意,君墨北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
“娘娘卷宗拿来了。”东西是君墨北让季青给高懿让他拿来给花玄的。
“好,拿来给本宫看看。”花玄素手一伸,高懿递上卷宗。
“你们可有眉目了?”花玄问高懿他们,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回娘娘,据此卷记载,当年燕公子陪嫁之人,有一半是南康皇安排的......”高懿话说到一半,花玄就已经听明白了。
原来又是南康皇那个人闹的烦心事啊。
用手撑着下巴,花玄心想,什么时候能让他下台呢?
自从那南康皇掌权之后,南康就从之前与北漠的势均力敌,到现在弱于北漠之势了。
没有明君的国家,怕是只能走向灭亡了。
国破家亡,战争颠沛流离的,苦的永远都是那些可怜的穷苦老百姓。
花玄于心不忍,可现在她的实力还不允许她去做这南康的女皇。
“高懿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是他拿的吗?”花玄心头不解,如果真的是花川穹拿的,那为什么这些年来处处忍让北漠,而不去攻打北漠呢?
“这......”高懿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花川穹要这样干。
脑海里突然想起,当初白术好像是说,这个东西是花雾给他的。
而且,盒子里面还有先皇和先皇后的遗书。
当年花川穹怕是没能拿到东西啊。所以才有了那天晚上的这一幕。
“燕公主带来的人都死完了吗?”见从花川穹哪里行不通,花玄又想到,或许可以才其他地方找到一些办法。
“没,还有两个活着,一个是白术的乳母,另外一个,回了南康,生死不明。”
“哦?”花玄点点茶杯顶,思绪万千,“那乳母可有什么问题?”
“娘娘,那乳母当初一直都在照顾着白术和萱蝶两个,只是到一段时间之前,才终于是经受不住这种生活,而且看到白术和萱蝶都有了一个好人家收养,这才离世。”高懿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而花玄也明白,怕是不能才乳母那边下手了。
“另外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查到了吗?”花钱继续翻看,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字,顿时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放下东西,问高懿。
“回娘娘,没有查出她现在的具体位置,但是知道了她是谁......”说到这里,高懿面上全是犹豫。
他不知道怎么和花玄说。
“没事,高懿,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好。”花玄摆手,让高懿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这样。
“那个下落不明的人,当年在南康似乎有一个女儿,而且就是花灵玲......”高懿说完,自己都感觉无语了。这些都是什么巧合,感觉比说书的都还要巧合一点。
听到花灵玲的名字,花玄的凤眸危险的眯起,“所以你的意思是......花灵玲可能和这个案件有关?”
“是......只是......”那个花灵玲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傻子。
“没事,问不出来就带她去南康引蛇出洞,总能找到的。”
呵,敢害她的孩子,她要人花灵玲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高懿感觉自家王妃身上的气势突然之间变的非常恐怕,吓的他赶紧告退。
......
佳节过后的北漠王城还充斥着浓浓的节日喜庆,街头巷尾挂着一串串喜人的红灯笼,各种形态挂在树枝栏杆上,被昨日夜里飘然而下的簌簌落雪染上了一层湿意,时不时掉落下一两滴水下来。
北漠的臣民们终于过了十几年来最为安稳的一段日子,当年新皇君墨北登基,雷霆手段血洗之后,等清理完垃圾后,脾气不仅没有收敛了反而变的越来越暴躁。
砍人已经成为了当时君墨北的家常便饭。
而那些服侍的大臣,太监,宫女们纷纷缩着脖子,生怕当今圣上的断头刀伸到自家头上。
这日,君墨北书房之中,摆着一盘已经下了许久的棋局,旁边摆放着两杯上好的茶水,纯白的瓷杯,香气袅袅升至空中蜿蜒出两道白色水汽。
一身纯黑色的长袍称的男人的身材长身而立,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暴戾,只余下凤眼里星星点点的笑意。
“王妃来了。”抱起花玄就把人往腿上抱去,“来找本王的?”
“嗯,王爷什么时候和臣妾一起去看看花灵玲?”花钱躲过君墨北的索吻,和他说道。
与此同时,木王府内,木元义此刻心急如焚,看着床上燕公主脆弱的身形,对着下面跪的一群人怒道:
“废物,全是废物,都给本王拖下去斩了,这帮庸医!”
木元义满脸怒气地指着底下的跪着的众多太医大吼,英挺的五官没有被岁月侵蚀多少,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
底下这群人是北漠太医院里的医术最高的几人,此时却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前面的男人磕头,求着木元义能放过他们。
“燕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要你们陪葬!”
木元义瞪着眼,眼底怒意越发加深,甩袖转身,走到床边,担心地看着床上脆弱的不成样子的燕公主,平日里清澈明亮的双眸此时正痛苦地闭着,脸上因高烧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双唇惨白,溢出浅浅的痛苦声音。
木元义心疼地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女子,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早知道,他当时就不应该去气燕儿的。
“王爷,王妃的病来得怪异,根本查不出病因,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说话的是太医院里医术自称是最好的刘太医刘一手,他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
木元义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已经泛起了杀意,无能为力?这些个太医平时在外吹牛放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真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却说无能为力!
刘一手被皇帝看得身子直发抖,他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好,好一个无能为力,来人!将刘一手拖下去……”
木府的事情,花玄还没有听说,现在只是求助着君墨北去看花灵玲,而君墨北对花玄的撒娇也是无奈,只能又由着人,带她去找了花灵玲。
昨天晚上,花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药,让高懿偷偷的拿去喂给花灵玲吃,果不其然,今天她和君墨北过去看的时候,就放心花灵玲已经好了。
现在不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求花玄和君墨北两个能放过她一马。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花灵玲额头都磕破血了,还在不停的磕着,仿佛她面前这两个不是人,而是恶魔。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去害人了。”
“求求您了,王妃娘娘......”
面对花灵玲的求饶,花玄不为所动,当初她的孩子有谁放过了?
这个女人心思歹毒,即使现在说的再好听,怕是一有机会,就会想着卷土重来。
花玄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哦?是吗?”花钱装做漫不经心的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能让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想要吗?”
听到有机会可以出去,花灵玲头都快点晕了,“想要,想要,求求娘娘您给我这个机会吧。”
现在的花灵玲确实是没有之前来北漠时的公主架子了。
对于现在的这个结果,花玄觉得非常满意,她就是要让花灵玲生不如死。
“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哦~”俏皮的话,再配上花玄的脸,如果她不知道花玄之前是什么人,怕是以为她只是一个漂亮的姐姐。
但是......她却是她花灵玲的恶魔。
“我们要你做的就是带我的人去找到你的母亲,”花玄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同时还观察着花灵玲的表情,“至于剩下的,你就不必知道了,界时本宫便会放你离开。”
花钱诱惑着花灵玲,而花灵玲本就对她的母亲没有多大感情,从小都是被奶娘带大的,等到了和母亲相见的时候,她就早早的到了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