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这种感觉就像是时空外的召唤总在耳边回旋,有时,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的那个自己,真的在根植厚土,我真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渡君的死,会带来这样重大的损失。
因为,我一瞬间……
劳累过度,而失去了意识……
这一秒我像被杀死前一般,想了很多,文思如泉涌,可是这一秒过后,我明白,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退路。
退路是我依旧是那个蠢笨的九品玉,然而九品玉要拿起自己的拳头。
然而你却不能够想清楚,这之间的种种方法,偏激,不偏激,偏激,不偏激。
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
突然明白——突然激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爆发力,而这种爆发力,即将失去,因为那个杀手般的渡君,已经悄然而至。
一场以弱胜强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可是这一切真的是从渡君,从渡君这个视角展开的。
因为我必须要从劳累开始,从一整个噩梦开始般的劳累开始,染红这铺满荆棘的道路。
从生下来开始,我的身体就不好,只是现在更不好了,又被迫要开始战斗。
邪恶和正义交战之前,往往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格外平静的,平静得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找不到。
可是这一瞬间,我的劳累病又让我几乎晕厥。
因为晕厥的前兆就是我几乎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自信心……
这一刻,我相信的一切瞬间崩塌,我原本的未曾动摇的心也变了。
一瞬间,就仿佛沧海桑田。
我不再是年轻时那个相信自己的我。
我也不再是年轻时那个自信可以改变命运的我。
一切都是定数,而决定定数的转动命运的,却是那些杀手,那些年轻时不曾懂得命运的我。
我真的在这一刻相信了,那些真的是年轻的我,觉得一切都是可能的。
觉得一切只要努力就可以达到。
觉得,好像,只要那个人死掉,爱情就可以复活。
但是从渡君这个视角来看,绝对不可能。
因为爱情,不是人类的思考,也不是人类的性格,是神一般的存在,因为它和命运一样高深莫测。
没有人可以以爱之名起誓:因为爱不会守护这样的罪人。
也没有人可以以爱之名告白:因为高手早已拆尽招数。
可是爱却可以用来战斗,爱却可以用来撕咬那将要流尽的鲜血。
爱可以,从坟墓里爬出来,接着爱下去。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终于发生的神奇的事,那就是,我终于看破了生死。
终于如同生死前夕的大灾难一般,摧毁了自己的原生直觉,变成了一种复仇般精明的样子。
我没有了那风华正茂的脸蛋,因为我此刻已经是被尘劫侵蚀的模样,我并不美好,我并不是个真正的美好的人。
也许曾经是,也许。
但是此刻,从我耳边刮过去的是,从死亡的地狱传来的血腥味。
我要为了我的未来而战斗。
也是为了我的朋友,我的家庭,我的男人而战……
战斗,是充满了青春的热血,然而迎接我的却是渡君的宝藏。
以一杯战斗的药水来衡量的,100万倍以上的战斗力。
我无法招架。
我终于,眼前一黑。
然后入了沉睡。
可是醒来的时候,我真的成了渡君这个人。
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我真的成了渡君这个人,而不是我之前相像自己的样子。
九品玉消失了。
那个人类的九品玉,余下来的,是各种非人类版的九品玉。
可是人类的九品玉,还存在于这个渡君的身体里。
也就是,突然间,世界上的九品玉消失了,剩下的九品玉,就是渡君。
还有一些其他的族吧,也就是那时同时同步了记忆的少女……
我明白了,其实一早,我就明白的那些事,我明白了,以前一直不当真的那些事。
因为一瞬间,我真的变成了渡君50岁的样子。
因为这个世界上,九品玉的记忆,也瞬间消失了,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灰烬。
也许,因为,九品玉只是我伪装出来的人格罢了。
我记不得自己之前在做什么,在此之前我看到的一切,我都深深的怀疑。
我被迫逼着自己走上了渡君创业后失业,失业后创业,多次进多次出的战斗。
因为我一直怀疑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从小就怀疑,一直怀疑过着这日子的是不是我,也许我现在反而回到了现实。
就像一些机械,在出场前要被按压上一个水印。
这下,它们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己的价值。
然后它们又被教导去做更多的事。
可是我从小就怀疑,我的生活不是那样,在瞬间记忆消失,我变成了渡君,在渡君这个角度上去看要来杀我的那个渡君,那个杀手,我真的感到不可知的生气。
我真的不明白我的记忆是什么。
我真的不明白这些编造出来的记忆力是什么。
可是我知道,过去,我被按了一个水印,我变成了工作中的九品玉,然后这一刻,我获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