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芦苇中站立在一艘小船上的老者目光沉凝,良久,他慢慢收回目光微微摇头,低声自语。
“看样子还是不行。”
说到这里的老者不由得笑了起来,略有自嘲。
“那孙若愚的成长速度可真快,短短数月的时间从骨鸣跃至虎汇,实在是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加持?”
“你说对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意吟吟的声音让老者神色微微一变,他想也不想,五指并拢,犹如鸟喙猛地向后啄去。
身后人与老者毫不示弱的碰了一手,其逸散出来的气劲竟是将周围的芦苇吹得低垂。
老者这才扭身回头望去,眉头一动,“老匹夫,是你!”
站立在老者身后的赫然是儒家夫子,夫子闻声笑道:“乌子健,想不到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阴险狡诈,毒辣得不行。”
名为乌子健的老者冷笑一声,“我不信那劳什子测算。”
“既然不信,那你怎么不亲自出手,还要找人去试探?”夫子反问道。
乌子健面色阴沉,“我杂家做事,万事小心为上,当然需要将那孙若愚的底细摸清楚,才会定下万全之策后下手。”
夫子哑然,“你们杂家的杀手组织可真是没有下限,这次又是收了什么利,让你要对钟吾王下手。”
说到这里的夫子摸了摸胡子,肃声道:“你们杂家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连一国之主都敢下手。”
“一国之主,嘿,这些年那些小国君主死在我手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这不一样,钟吾乃是生机之地,我绝对不会任由你胡来!”
乌子健听得简直笑出了声,冷笑道:“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寻生地,还讲得这么高仁大义,为了所谓的华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夫子面色淡然,“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只要你别给我们捣乱即可,你们杂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说到这里的夫子语气犹如铿锵,坚决无比。
乌子健嗤笑一声,负手而立,傲然道:“你能奈我何,我杂家主杀,行的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事情,就算我不及你,我亦能脱身而走,更何况……”
他身子微微前倾了下,一字一顿,“更何况,你一个儒家大儒,你行吗?”
夫子笑而不语,“我是不行。”
“加上我的话应该可以了。”一道平和的声音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