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小姐刚刚是怎么了嘛,把奴婢给吓死了,真是怪渗人的。”七彩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浑身打了个寒颤,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 陌缓也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烦躁地挥了挥手,“你赶紧去给我打热水去,我要沐浴更衣了,快去。” 七彩虽说想想还觉得恐怖,但见她已经恢复正常,也不想再穷追猛打问下去,天色已晚,赶紧应着小跑出去给陌缓打热水。 直到七彩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陌缓才蹙紧眉心继续思索起来,说实话,她刚才身体的那些感觉,以及这鸡汤还有这字条的灰烬,都证明七彩的所言非虚,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陌缓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她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要不然的话,又怎么解释她这种失常的行为? 唉,真是莫名其妙。 …… 翌日清晨。 萧景墨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大步跨进凌王府,他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他径直往书房走去,在书房喝了杯茶,小坐了片刻,就等来了一大早出城归来的方木。 方木迅速进屋,将门带关上,萧景墨瞧见他那气息不稳的样子,就已经猜到结局。 萧景墨勾了勾菲薄的唇,笑容冰冷,“林天苍果然派人埋伏在了出城的路上?” “是。” 方木回答的语气有些暗沉,又夹杂着隐忍的怒气,他也嗤笑了一声,“是属下错了,真的看错了王妃的为人。” 萧景墨的眼底掠过一丝痛心,却是讽刺地笑了,“昨天晚上,你看到那两张字条,就应该认清事实的真相了。不仅是你看错了,就连本王,也依然对她抱有一丝幻想,可真相……” 他喉骨间溢出一声冷笑,暗藏苦涩的意味,“却是狠狠打了本王的脸,本王说过,她现在叫林陌缓,不叫陌缓,如今,你懂本王的意思了?” 方木还能再说什么呢,事实的真相,已经彻底摆在眼前了。 昨晚在书房的谈话内容,本就是他跟王爷故意这么说的,只为试探陌缓的真心,却没想到她真的这么不念旧情,没有一丝犹豫地回了雅苑,将所有的谈话内容悉数写在了字条上,迫不及待就要告诉林天苍。 而昨晚那只信鸽也是王爷养了两年的,出入凌王府之前,他们早就暗中截下两边的字条,看了一遍之后,才重新放飞。 陌缓写给林天苍的字条,皆是他跟王爷的说话内容,说沐嫣恐对父亲造成威胁,明日凌王将派人护送沐嫣出城,父亲可在出城路上提前埋伏。 至于林天苍的回复更加简洁,却也验证了所有的猜想,推翻了所有的幻想。 林天苍说:为父清楚,别担心,为父早有准备,你一切小心。 还要多明显,如此清楚的真相,方木再不信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