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夭夭,明天的事情太过凶险,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秦佑卿打横抱起陶夭夭将她安放在椅子上,“十五。”
“主人。”十五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把她带出去吧。”
“是。”十五抱起陶夭夭,转身消失在黑暗处。
第二天夜晚,秦佑卿换上夜行衣,还按着昨天的时间去了琳琅阁的禁地。
有了昨天的预热,今天他便熟门熟路,方便多了。
秦佑卿下到井底,打开石门,将那个老妇人从一堆杂物之中拽出来,秦佑卿将她背到了身上,顺着绳子上到了地面。
禁地外面守卫众多,秦佑卿向黑暗的四周张望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铁面具,带到脸上,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烟雾弹,朝着天空拉开了引子,顿时,空中便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黑暗中一下现出了十几个人影,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铁面具,让人看不清面貌,仿佛是暗夜中的幽灵。
“你先把她带出去,剩下的人跟我拖住他们。”
秦佑卿将老妇人交给一个暗卫,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和琳琅阁的守卫缠斗了起来。
“你们是幽厦苑的人?”
琳琅阁朱武德得知禁地中进了人也赶了过来,看见了铁面具,面色惨白,呆立原地。“都停手。”
琳琅阁这边听了手,秦佑卿便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琳琅阁的守卫武功虽然很高,但已经被幽厦苑的暗卫打的有些招架不住,很多伤亡。
“不知阁下是幽厦苑的什么人?”
武德打量着对面的秦佑卿,秦佑卿一身黑衣,脸上又带着铁面具,虽看不出年龄,但从身法的灵活度上来看,应该还很年轻。
“你还不配知道。”
“我们琳琅阁一直和幽厦苑无冤无仇,你们这样做,恐怕不符合江湖规矩吧。”
秦佑卿冷冷一笑,“我说规矩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怎么,你不愿意吗?”
武德连忙摇头赔笑,“愿意,愿意。只是阁下带走的,是在下的内人,在下想着,您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武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幽厦苑要取你的性命,你赶快安排后事吧。”
说罢,秦佑卿带着影卫,堂而皇之的从琳琅阁的大门走了出去。
武德立在原地,全身不能动弹。幽厦苑是江湖中一个可怕的传说,他们想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阁主,这,这幽厦苑怎么找到了咱们的头上?莫不是夫人买通了他们的人,来找你报仇了。”
听到说话声,武德这才转过了神来,懊悔的叹了口气,“不会是她的,她被我关了将近十年,哪会有机会和外人联系,我这些年来,谨小慎微,只做了一件错事,不知道我年轻时犯下的错,会不会是我的催命符。”
众人跟着秦佑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听到响动,院里人连忙出来,将众人都接了进去。
秦佑卿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真是的,背了那老婆婆,现在我的身上也是一股子酸味,备水,我要沐浴。”
“主人,那个姑娘还没有醒,要不要把她弄醒?”
秦佑卿摆摆手,“算了吧,她难得能睡这么长时间,便让他睡着吧。”
秦佑卿房间的浴室很大,空气中萦绕着朦胧的雾气,地上是一个十分大的理石水池。
秦佑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交给下人扔掉,自己便踏进了水池。
水声哗哗作响,直通着附近了一个温泉,舒适的水温让秦佑卿感到身心放松,他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啊!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陶夭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秦佑卿光溜溜的身子,用手捂住了眼睛。
秦佑卿把陶夭夭打昏,又动用了幽厦苑的力量救出了那老妇人,现在突然之间,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陶夭夭解释。
情急之下,秦佑卿只好将身边的铁面具带到脸上,将身子转了过来。
“谁准许你进来的?”
冰冷的声音传进陶夭夭的耳膜,陶夭夭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陶夭夭张开眼睛,在手指缝里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健壮的胸肌,幽美的腹肌,这样美好的身材,也一定配着一张美好的脸。
陶夭夭在向上打量,却只看到了白白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陶夭夭将手从眼前拿开,这才看到了男人的全貌,“哦,原来是铁面具。”
“咦,铁面具?”
陶夭夭不由得想起她穿越来的第一天,便遇上了一个带着铁面具的讨厌家伙,这两个人,貌似有点像。
“看够了吗?”
秦佑卿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冷光,震得陶夭夭心里直发怵。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
陶夭夭看着秦佑卿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和越来越冷冽的眼光,知道这边是发怒的前兆了。
于是,她赶快转变了语气,“我知道你害羞啦,你不愿意我看,那我就出去,出去,呵呵。”
秦佑卿本是想尽快把陶夭夭弄走,免得她认出自己的,可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觉得,逗弄陶夭夭,看着陶夭夭做出各种出人意料的反应,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回来。”
陶夭夭哪里会听他的话,这种人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好伐。
秦佑卿随手在身旁捡起一条衣带,在陶夭夭耳边飞了过去,直插到门上,把门穿了个洞。
“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下一个被戳穿的,就是你的脑袋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这武功,就算是十个陶夭夭也是跑不出去的。
陶夭夭笑嘻嘻的转过身,摆摆手,“不走就不走呗,我陪着你就是了,我什么都会,搓背呀,修脚呀,按摩呀,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下来。”
秦佑卿转过身,又舒服的浸在池子里泡澡。
下去?陶夭夭摇摇头,“对不起,我是不提供陪洗服务的。”
秦佑卿转过头,冷冷的看了陶夭夭一眼。
陶夭夭觉得,自己要是不过去,那就会跟被穿透的门是一样的命运了。
小女子能屈能伸,不就是在水里泡一泡嘛,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噗通一声,陶夭夭便跳下了水。
“客官,我们可说好啊,陪洗可以,但我是不会脱衣服的,而且这工钱呢,也得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