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给你弄到了。”秦佑卿将包袱仍在桌子上,愉快的坐在陶夭夭的身边。
“你这个不靠谱的大坏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到这里?”
“带着你定然会拖我的后腿,所以我干脆就不让你去了。”
“不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你这把我扔到了什么地方,满屋子都是变态!”
“那是我朋友,不是变态,要不是他,你怎么会拿到这东西。”
“他就是变态,你知不知道他不仅长的难看,而且内心极度猥琐,你怎么会找这种人做朋友?”
秦佑卿笑笑,“他带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难看?”
陶夭夭一副嫌弃的样子,这种简单的事情竟然还想不到,“要是长的好看怎么会戴面具?”
“说不定他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呢?”
“那就是心里有鬼!”陶夭夭斩钉截铁,反正她是认定了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咱们赶快赶回去吧,马上就要过年了。”
陶夭夭嘟嘟嘴,心情有些低落,“我才不想回去,过完年就到了完成那个讨厌的婚约的时候了。”
“可是你若是不回去过年,你爷爷会担心你的。”
“我又不是永远不回去了,先躲过这阵再说吧,你陪我一起到各处走走好不好?”
陶夭夭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着秦佑卿。
陶夭夭能够不回去,可是秦佑卿不行,他是太子,他要是不回去和宫里的人一起守岁,那必然是会出大乱子的。
陶夭夭一个小女孩,让她一个人四处乱逛秦佑卿必然不放心,于是,他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让陶夭夭回去。
“不行,我把你领出来,就是帮你拿到陶语冰财产的,现在我们没有准备不能贸然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你若是不听我的,我便告诉安乐候,让他亲自来接你。”
“哎呀,我就是说说而已啦,也没说一定不回去,回去就回去呗。”
第二天,两人便踏上了归程,一路上都很顺利,快入城了,陶夭夭却突然得了病。
后天就是除夕了,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下来,那秦佑卿势必在守岁之前是赶不回宫了。
“先生你看夭夭的病要不要紧呀?”
大夫诊了诊脉,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小姐的心跳很快,恐怕不适宜长时间赶路,最好是能休息一段时日。”
“那没有什么药能治这种病吗?”
“心脏的疾病很难治疗,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好好休养,若是着急,恐怕会要了性命呀。”
秦佑卿点点头,送走了大夫。
“夭夭,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陶夭夭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我觉得很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我只想睡觉,不想赶路了。”
“好,那便好好睡觉,我们先不急着回去了。”
秦佑卿将陶夭夭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离开。
“主人,咱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秦佑卿何尝不急着回去呢,太子新年失踪,非同小可,甚至整个国家的走向都有可能随之改变。
“夭夭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仍在这里,先等等再说吧。”
“属下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是一跟了主人这么多年,还是想说出来,这陶小姐与主人的身份相差甚远,以后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主人又何必”
“好了。”秦佑卿不悦的拜拜手,打断了一的话。
“既然知道不该说就闭嘴,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从来不做别人认为对的事。”
“是。”一拱拱手,低下了头。
“你立马给苏千墨发信,让他骑着我那匹千里驹,来这里接应我,他得了师父医术的全部真传,只有他来,我才放心。”
第二天夜里,苏千墨便赶了过来。
“你现在就去给夭夭看看,我知道怎么回事,也好放心离开。”
“你这就要走吗?大晚上的,你身体会受不了的。”苏千墨将马交给下人,牵到一边。
“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时候走,可能已经赶不上了。”
两人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伴着夜色,便踏进了陶夭夭的房间。
陶夭夭正在熟睡,睡梦中的陶夭夭安静的让人心痒。
“用把她叫醒吗?”
这样的陶夭夭实在让人很难忍心打扰,苏千墨摇了摇头,手指搭到了陶夭夭的脉门上。
苏千墨皱了皱眉,有些奇怪,站起身,在四周不断的走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终于,苏千墨拿起了一个小药瓶,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
“就是它了,夭夭就是吃了这个,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么说,她为了不回京,用这种方法骗我?”秦佑卿紧皱着眉,心里真的很不高兴。
苏千墨点点头,“这是抢救将死之人用的药,正常人若是吃了的确能使心跳变快。”
秦佑卿看着床上的陶夭夭,不知道是该怪罪她好,还是该可怜她才好。
“她既然不愿意回去,你便留在这里,随时照应着她一下吧。”
苏千墨自然是愿意和陶夭夭在一起的,可他却没想到秦佑卿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陶夭夭。
“你就这么走了,她这么骗你,你不把她叫醒,大骂一顿?”
“我爱她,自然要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发生这种事情,是我做的还不够。”
说罢,秦佑卿转身便出了门,骑上快马转眼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太子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呀?”
柳羽焦急的等在太子的屋子里和刘嬷嬷说着话。
“没事儿,再等等,殿下会回来的。”
刘嬷嬷虽然担心,但也了解慕容清欢的个性,他谨慎小心,是不会做下错事的。
“陛下宣召太子入宫陪伴。”一个小太监过来传旨。
“太子尚在梳洗,公公先请回去,太子一会儿便到。”
“刘嬷嬷,这可怎么办?”
刘嬷嬷紧皱着眉,若是太子再不回来,这东宫,可能就完了。
“托,能托到什么时候,咱们就替殿下托到什么时候。”
“太子怎么还不来呀?派人再去催催。”
皇帝正和皇子嫔妃们一起,围炉守岁。
“太子弟弟平日里顽劣一些也就算了,这种日子也不知道提早来陪着父皇,真是连孝道都没有了。”
慕容玉泽坐在皇帝的旁边,数落着太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