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抓不到我。”慕容清欢又笑着躲开了陶夭夭。
一来二去的,陶夭夭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步伐也没了章法。
“慕容清欢,你要是再不乖乖的站在那里,姐姐可就要生气喽。”说着,陶夭夭又向前一扑。
这次慕容清欢倒是没有躲,只是向前挺了挺身,于是,陶夭夭便正好摔倒了慕容清欢的怀里。
“姐姐,你要是想抱我,直接走过来就是了,干嘛要压过来呢?”
慕容清欢瞪了大眼睛,一脸天真,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听了这话,陶夭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你个小孩子,瞎说什么。”陶夭夭转身便回到了火炉旁,把诊脉的事情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夭夭姐姐,我们过去睡觉吧。”慕容清欢拉着不大高兴的陶夭夭来到一张大床边。
“这就是我的床,今天晚上姐姐就陪我睡在这里吧。”
虽说陶夭夭一直拿慕容清欢当成一个小孩子,但毕竟他比陶夭夭还要大,虽然不懂什么事儿,可也要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和这样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着实是有些不好。
“清欢,姐姐答应陪你一起睡,可并不是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睡在一张床上的。”
慕容清欢并不认同陶夭夭的这个观点,“可父皇和母后为什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呢?”
“因为他们是夫妻呀。”
慕容清欢笑笑,将陶夭夭推坐在床上,“那我和你也是夫妻,我们就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了吧?”
“我们不是夫妻,夫妻必须得是成过婚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我们不是呀。”
陶夭夭还想再继续和慕容清欢解释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可是慕容清欢站在陶夭夭的面前,却像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夭夭姐姐一定是不喜欢清欢,才不想和清欢呆在一起的,清欢本来以为,送给你礼物,你就会喜欢我了,可你还是不喜欢我。”
提起那块被自己打碎的玉如意,满满的愧疚感涌上陶夭夭的心头,人一旦有了愧疚,很多事情,便就容易妥协。
“好,姐姐同意和你睡在一起就是了,你不要伤心了。”
“太好啦!”慕容清欢连忙吹灭了烛火,爬上了床,将被子盖到了陶夭夭和自己的身上,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一晚上,慕容清欢睡得十分不老实,不是把腿搭在陶夭夭的身上,就是啃陶夭夭的手臂。
天一亮,陶夭夭便醒了过来,慕容清欢睡得正香,陶夭夭没忍心打扰他,便独自去找了柳羽。
柳羽晚上捣了一夜的药,到了凌晨,才算将东西全都准备好,趴在药台旁边,正在小憩。
“柳羽姑娘,若是累了,就到里面歇息一下吧。”
柳羽听到声音,慌忙的张开了眼睛,一看是陶夭夭,便放下了心来。
“没事儿,都弄完了,就在这个瓶子里,陶小姐这就拿去给皇后娘娘服下吧。”
陶夭夭嘱咐柳羽回去休息,自己便拿了药,到了皇后的寝殿中来。
明贵妃安插的奸细婷儿被铲除,之前皇后这里的事情,一直都是婷儿主管,婷儿一死,便交给了柳羽。
陶夭夭以前虽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里现在的气氛比婷儿在时要轻松上许多。
柳羽安排了可心的宫女伺候皇后,皇后身边的伺候,明显是周到了许多。
陶夭夭将药粉混着水给皇后服下,一个时辰之后,陶夭夭再探查皇后的脉象,皇后果然已经没了中毒的痕迹。
没想到苏千墨的毒术,竟高明到这个地步,一般的毒,就算能够解开,可也会对中毒人的身体产生一定的影响,可是苏千墨这毒,竟在皇后的身体找不到半分的痕迹,怪不得秦佑卿他们,敢用这样危险的招数。
治好了毒,趁着皇上下朝,陶夭夭便派了个太监过来通报,不一会儿,就来了几个老太医,太医查过后,确认皇后没事,皇帝身边的太监,便将陶夭夭带到了御前。
皇帝正和林妃与沐王一起用午膳,林妃是沐王的母妃,虽然皇上对林妃冷落已久,但沐王常年在外驻守边关,一年才能回来一次,正值年节,沐王正好在宫里,皇上便也过来看看他们。
“陶夭夭,你治好了皇后的病,可想好了,要什么奖赏吗?”
“夭夭不想要什么奖赏,夭夭只想请求皇上解除夭夭和豫王的婚约。”
“什么,你要解除婚约?”皇帝放下了筷子,一脸不悦的看向陶夭夭。
“是的,我想请求陛下解除和豫王的婚约。”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你是觉得朕的儿子配不上你吗?”
“夭夭并非此意,只是豫王殿下对夭夭没有半点好感,夭夭恐怕嫁给豫王之后,会遭冷落,所以还不如不嫁。”
皇帝点点头,“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你是安乐候的孙女,朕一定不会让玉泽冷落于你的。”
陶夭夭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知该怎么和皇上说才好,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什么都没说出来。
“陶夭夭,你的婚约是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订下的,怎可以说解除就解除,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等着玉泽的迎娶吧。”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陶夭夭不能轻易放弃“陛下,您答应过夭夭,可以让夭夭提出一个请求的,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皇帝重重的一拍桌子,“陶夭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太僭越了吗?”
“父皇息怒,她毕竟不是有意犯错,况且也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父皇也毕竟答应她可以满足她一个条件。”
说话的人正是沐王慕容木木,他约莫二十岁的样子,英姿挺拔,眉目俊朗,穿着一件利落的褐色长衣,一派从军之人的气息。
而他肯说出这样明显针对皇帝的话,也表明他是一个耿直之人。
“怎么,你的意思倒是朕错了?”
慕容木木连忙走下桌子,跪到了地上,“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婚姻之事,毕竟得是你情我愿,也是强求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