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突然破门而出,准确的扼住了车夫的咽喉,在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掐断了他的脖子。
这里出了命案,难免会被人发觉,陶夭夭将马车上的马解了下来,牵到了一边,到时候过路人看见没有主人的马自然会牵走。
而那具尸体和那辆马车,陶夭夭则拖到不远的悬崖处,直接扔了下去。
陶夭夭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蒙面巾,蒙在了脸上,天祈国未出嫁的女子很多都有蒙面的习惯,是以这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陶夭夭收拾了一下行装,便又回了京城。
陶夭夭早已不是刚刚穿越过来时的样子,用自己的能力将自己安顿好,还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一时之间,陶夭夭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住处,于是便打算先到自己的粥铺住上几天。
粥铺的生意依然很火爆,从早到晚,客人就没有断过。
张掌柜没时间好好接待陶夭夭,于是就给陶夭夭安排个房间,让她在这里住下来。
陶氏粥铺早已经将周围的两个门市合并,地方足足大了三倍,这些天陶夭夭一直琢磨着再弄点什么新的产品。
这一方面能够吸引更多的客户,另一方面,只卖粥也却实单一了一些。
陶夭夭让张掌柜专门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小区域,陶夭夭摆上了柜台,就开始在里面鼓弄。
她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前所未有的奶茶店!
其实奶茶这种东西,制作起来很是简单,水果,牛奶,茶叶,这些东西都不难弄,只是这种创意,却是他们这些古人想不到的。
张掌柜刚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是十分惊讶,不过,眼光精准的他,很快就认可了陶夭夭的想法。
于是,陶氏粥铺就又多了一类人,午后无事前来喝奶茶的人。
不过,虽然生意越做越好,这里人多眼杂,也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要是这么早就让陶素氏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那就不好了。
“秦公子,有人找您。”
每月的十五,秦佑卿按着惯例来聚仙楼看看生意,他前脚刚到了这里,后脚就有人找他。
秦佑卿点点头,随着伙计到了一个雅间。
“见过秦公子。”
给秦佑卿行礼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脸上蒙着块面纱,柔柔弱弱的样子。
“陶夭夭,你这装模作样的是要干什么?”
秦佑卿直接坐了下来,懒得理会总是在作妖的陶夭夭。
“我打扮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有原因的。”
陶夭夭也坐了下来,她直勾勾的盯着秦佑卿,说话阴阳怪气的。
“原因?什么原因,你身后有鬼在追你?”
“喂,你能不能严肃一点。”陶夭夭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我带着面纱,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我来了。”
秦佑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连脸都不能让人看见了?”
“喂,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这是和你谈正事儿,好不好?”
“好好好。”秦佑卿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子,他知道,陶夭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陶素氏和陶春妍借着一件事情,把我赶出了陶府,他们在半路想要把我杀了,让我给逃了,于是我就又回到了京城。”
“你被赶出来了?”秦佑卿惊讶的皱了皱眉,“他们竟然有能耐把你给赶出来,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
“要不是我自己想要出来,就凭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我赶出来?”
陶夭夭转头哼了一声,十分的不服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好的安乐侯府不呆,陶大小姐干嘛非得出来呢?”
“你没发现吗?一直跟着我的琉璃今天并没有来。”
提起琉璃,陶夭夭的心里很是担心,一时间连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陶夭夭这么一说,秦佑卿这才发现,琉璃并不在这里。
“怎么,琉璃去了哪里?难道,她又背叛你了?”
陶夭夭摇摇头,“琉璃是个好人,她一辈子也不会背叛我的,只是,我把她弄丢了。”
“弄丢了?”秦佑卿很是疑惑,“她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丢?”
“说到这里,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陶夭夭叹了口气,“我发现,我的爷爷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而我怀疑下毒之人,就是陶素氏他们一家。”
“什么,安乐侯竟然身中********?”这件事情比琉璃丢了更让秦佑卿震惊,安乐侯乃是侯爵之身,地位不低,有人毒害他可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毒害他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过,秦佑卿毕竟是自小长在宫中,深受后宫的侵染,他比谁都要明白,权势面前,没有父子,没有亲情。
安乐侯一死,陶韵哲作为安乐侯的独子,就可以继承安乐侯的侯爵之位,到时候,那和她现在的三品官的身份可是云泥之别,他若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就让琉璃去打探,然后琉璃发现了一些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们杀了琉璃灭口?”
陶夭夭摇摇头,神色茫然,“我并没有发现琉璃的尸首,所以琉璃一定还活着。”
“这件事情若真是陶韵哲所为,他应该清楚,一旦事情败露,他就绝无退路,所以定是破釜沉舟,处处谨慎,这件事情你来探查,实在太过危险,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所以我才会想要搬出安乐侯府,这样我查起什么来,才比较方便。况且陶韵哲是爷爷的亲儿子,若我查不出什么确切的证据,爷爷一定不会忍下心来处置他们的,到时候,他们一息尚存,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秦佑卿摇摇头,“安乐侯和秦家也算是有些交情,有人想谋害安乐侯,这件事情秦家也不会不管,总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就好。”
陶夭夭自然明白秦佑卿对自己的关切之情,只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自己和秦佑卿非亲非故,陶夭夭实在不好让秦佑卿卷进太多,但又不好直说,拂了秦佑卿的好意。
“这件事情我一个人一定是干不成了,所以自然是需要你的帮忙,我想找个僻静的宅子先住起来,越掩人耳目,让人发现不了越好。”
秦佑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