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不错,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新来的丫鬟,夫人的确是不会告诉我这些,可要是我知道了夫人的某些秘密,夫人没准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陶夭夭看向陶素氏,眼中没有一点惧怕之意。
陶素氏也是一点不怕,她笑道:“好啊,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你的住处有一个密匣,里面有个巫蛊娃娃,上面的生辰正是侯爷的生辰。”
“哈哈,真是笑话!”陶素氏眯着眼睛,看向陶夭夭,眼里有一抹精光闪过。
“什么密匣,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若非要这么冤枉我,那咱们去找找便就知道了。”
陶夭夭嘴角勾起一抹笑,“夫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您做的事情能瞒过大家吗?”
陶素氏的脸色稍变了变,仍然坚持道:“说那么多干什么,侯爷若是不相信媳妇,尽管派人去找就是了。”
安乐候点点头,“好,你们几个过去找找。”
“等等。”陶夭夭站起身,“这个密匣必须是我亲自去,才能够打开,因为为防夫人动手脚,我已经偷偷改了密匣的机关。”
“你,你。”陶素氏本来已经让自己的侍女回去将证据消灭了,可陶夭夭这样一说,看来是免不了被发现了。
陶素氏指着陶夭夭,思索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你便去,若是找不到,本侯可不会饶你。”
“是。”陶夭夭福了福身,跟着几个侍卫走了。
不久,陶夭夭便回来了,她的手里,正拿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
“侯爷。”陶夭夭双手将娃娃奉上,安乐候接过娃娃,看见上面自己的生辰,面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
“陶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陶素氏看见娃娃,连忙跪下大哭,“侯爷呀,媳妇冤枉呀,我的房里确实是有个密匣,可我从来都不知道,那里面竟还有这种东西。”
陶夭夭冷笑,“敢做不敢当,夫人就这点出息吗?”
“桃桃,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
陶素氏指着陶夭夭,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夫人还想听什么别的证据吗?夫人若是不承认,桃桃还有别的证人。”
安乐候紧皱着眉,看着陶夭夭,也觉得陶夭夭的身份并不简单,这一系列事情,就像是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一样。
“桃桃,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我的府上?”
“桃桃不过就是一个侍女,之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侯爷,也是因为看不过去侯爷被自己的亲人蒙蔽,桃桃还有一个证人,请侯爷见过她后,再来评判这件事情。”
安乐候点点头,“这个证人是谁,你把她叫来吧。”
“这个证人正是梧桐苑的流苏,她也知道这个事情。”
“你说的可是梧桐苑最红的姑娘流苏?你竟然还认识她?”
安乐候旁边的侍卫十分惊讶地望着陶夭夭,流苏算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姑娘了,就算是高官巨贾,想要见她一面,也不是件随便的事,桃桃不过就是一个小侍女,竟然会认识她。
“我认不认识流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流苏认识老爷,而且老爷还是流苏的常客。”
那侍卫有些不相信桃桃的话,他实在不认为桃桃一个小丫鬟,还有这种能力。
“就算一掷千金,也不一定能见流苏一面,我们又如何请她过来作证?”
陶夭夭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您带着这封信过去,流苏自然会来。”
陶夭夭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那侍卫。
那侍卫仍然是半信半疑的状态,他接过信,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安乐候点点头,“她既然如此说,你便去试一试。”
“是。”侍卫拿着信,匆匆离开了。
众人等在这里,都不相信桃桃有能力将流苏请来。
“呵,桃桃,你的目的到底什么,你就趁早招了吧,不要一会儿请不来什么流苏,让你更丢脸。”
陶素氏眼中带着抹嘲讽的笑,就算这个桃桃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夫人,您都死到临头了,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动听的仿若莺语,众人还没有见到人,就已经沉浸在她的声音之中。
“民女流苏,见过侯爷。”
只见流苏穿着件青色的罗裙,面上蒙着块同色的面纱,款款下拜,完美的身段不禁让厅上的众人连连称赞。
“侯爷,流苏可以为桃姑娘作证,那日陶大人酒醉之后,确实说过他知晓夫人给侯爷下毒一事。”
“你血口喷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陶素氏跪在地上,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流苏不过就是个局外人,和安乐侯府没有一点关系,若是没有这件事情,我又何必要淌这趟浑水?”
“不,不,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根本就是这个桃桃和这个苏十一想要谋害侯爷,却将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呀!”
陶夭夭轻轻笑笑,“真不知夫人这种胡口乱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爷爷若是不在了,我得不到一点好处,我为何要谋害爷爷?”
“爷爷?你是谁?”安乐候察觉到不对,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但却不知道是对是错。
“爷爷,我是夭夭呀。”
“夭夭?”看着眼前的人那张普通到毫无特色的脸,安乐候怎么也无法把她和陶夭夭联系在一起。
“爷爷,夭夭为了得知夫人的这些秘密无奈易容和朋友进了府里,夭夭卸下易容的装束,爷爷自然会认出夭夭。”
安乐候点点头,并没有让陶夭夭卸去妆容,因为在心里,他对面前这个人,的确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陶夭夭,原来是你!我怎么没有早发现,我真是糊涂呀,陶夭夭,你不至我于死地,难道你就不甘心吗?”
“大伯母,不是我想至你于死地,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夭夭,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安乐候看向陶夭夭,眼色缓和了不少,神情中有带了那种美好的慈祥。
“若是夭夭早就把这件事说出来,那时夭夭没有证据,爷爷难道会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想要谋害自己吗?”
安乐候眼光望向远方,沉吟不语,就算是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接受自己最亲的人,竟然想要害死自己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