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暖风吹来阵阵的花香,秦笑歌坐在竹椅上,悠闲的翻着一本书。
“舅舅倒是惬意,这种生活倒是不错。”
秦笑歌听到声音,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佑卿,这么快就到了。”
“宫里没什么人看着,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溜出来了,你要知道,装傻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秦笑歌神秘的笑笑,“可能很快,你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怎么?舅舅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看这本书,这几处批注。”
秦笑歌将凌天遥的那本书递给秦佑卿,秦佑卿接过来,慢慢的看着。
“看出什么了吗?”秦笑歌眼角含笑,看着秦佑卿。
“笔迹倒是很漂亮,内容也很是详尽,看来这个人的学识倒是不凡。”
“你知道这本书的主人是谁吗?”
“谁?”秦佑卿看了看秦笑歌,“能让舅舅这么重视的人,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人。”
“何止不是普通人,这本书的主人就是玄隐族的凌天遥。”
“凌天遥!”秦佑卿惊讶地叹了口气,“舅舅当时去过陶府,可惜陶韵名为了不招惹麻烦,在凌天遥死后,已经将所有有关凌天遥的东西都毁掉了,当时我们在陶府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找到,舅舅如今的书是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母女相惜吧,我们在陶府虽然一无所获,陶夭夭却在陶府找到了这本书。”
“夭夭!”秦佑卿皱了皱眉,“真的是她。”
“怎么了?”秦笑歌听出了话里的惊讶,“夭夭和天遥是母女,她们之间心有灵犀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秦佑卿摇摇头,“倒不是这个,只是那天师兄和我说,陶夭夭对玄隐族的事情很感兴趣,还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玄隐族。”
秦笑歌点点头,“我也觉得夭夭最近好像是对玄隐族特别感兴趣,她那天还过来问我她母亲以前的事情了。”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关于玄隐族的东西,却不愿意告诉我们?”
秦笑歌摇摇头,“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问不出来了,本来我那天是想留她在我这里住一晚,好好和她谈一谈的,可你也知道清禾那个脾气,夭夭愣是连晚饭都没吃就被气走了。”
秦佑卿想想陶夭夭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反正时日方长,我来慢慢问也是可以的,她也算是玄隐族的后人,有了她的帮忙,我们可能会更容易吧。”
“佑卿,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夭夭。”
秦笑歌听了秦佑卿的话,目光凝重的望着秦佑卿。
秦佑卿淡淡笑笑,“舅舅放心好了,她除了是你心爱之人的女儿外,也是我喜欢的女人,只要她和我心里的目标不冲突,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秦笑歌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倒把正事忘了,你看这几行的字,把这几个字抽出来正好能拼成一句话。”
秦佑卿跟随着秦笑歌的指点,将那几个字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
“玄,隐,族,在,云,雾,山!”
秦佑卿抬起头,惊讶地望着秦笑歌,“云雾山?”
秦笑歌点点头,“可能就是豫南的那个云雾山。”
秦佑卿又将这几个字好好的读了一便,脸上的表情既是欣喜,又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这不会是巧合吗,玄隐族那么神秘,难道就仅仅是在我们都知道的云雾山而已?”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不可思议,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找了玄隐族这么多年,只要有一点线索,我们都要去试一试不是吗?”
秦佑卿点点头,“大隐隐于市,云雾山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但却不是每个人都爬上去过的。云雾山峰峦叠张,又高又大,上面说不定还真藏着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我明天就派人过去找找吧。”
“不,我想要自己去。”秦佑卿摇摇头,“这个话毕竟是凌天遥写在书上的,说不定就是真的,别人去找我不放心,若是错过了这条线索,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可是宫里的眼睛太多,你若是长时间离宫,不可能不被人发现的。”
“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只是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尝试这种方法,既然如今来了契机,我们不如就赌一把。”
秦笑歌眉头皱皱,以秦佑卿的身份,他想要赌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小事情。
“我想为我的母亲找到玄隐族,治好她的病。既然我想要做这件事情,就不能自己整天呆在宫里,什么事情都依赖着别人,所以我必须出宫,可是要想出宫,如今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诈死了。”
“诈死?”秦笑歌是个内敛深沉的人,可当他听到这个计划之后,还是忍不住大喊了出来,“佑卿,你知道这个方法有多凶险吗?一旦失败,你可能连皇宫都回不去了,就更别提给你母亲报仇的事情了。”
“我知道。”秦佑卿很平静,“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难道我在宫里装疯卖傻就能治好母亲的病,为母亲报仇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破釜沉舟,人没了退路,反而很多事情就容易成功了。”
秦笑歌知道,只要秦佑卿将一件事情说出来,那多半就是他已经考虑好了的。而只要是秦佑卿决定了的事情,那就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他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舅舅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你放心,京城这边的事情,我会替你好好看着的。”
秦佑卿感激的笑笑,“谢谢舅舅,其实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京城里的事情,可能比出去找玄隐族还要更难,我这一走,慕容玉泽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整个秦家的处境都会很艰难。”
秦笑歌点点头,秦家之所以能够炙手可热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秦家出了个皇后,皇后生了个太子。
可若是太子一死,母亲便就没了根基,母凭子贵,到时候皇后在宫中的命运都未可知,秦家又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事情虽然棘手,作为秦佑卿的亲人,秦笑歌不管多难,也不会给秦佑卿添麻烦。
“你放心吧,你母亲,还有秦家,都有我。咱们这么多年的准备也不都是白费的,必要的时候,咱们还是有能拿得出手的力量的。
秦佑卿点点头,将手上的书翻来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