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山高与云,深雾笼罩,因此得名。
其实云雾山并不是什么奇山异水,它就做落在天祈国的最南面的云雾镇,天祈国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地方。
因为这是天祈国唯一的一座,从来都没有人爬到山顶的山,地势越高则气候越冷,是以云雾山的险峻不仅仅在其高耸,更在其顶峰之寒。
凌天遥的书上虽然提到了云雾山,但谁也不知道玄隐族到底在云雾山的哪里,到底上面是住着玄隐族的人,还是有玄隐族的什么东西。
对于秦佑卿和陶夭夭来说,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秦佑卿和陶夭夭站在云雾山的山脚之下,望着这样一座看不到尽头的高山,两人心里不禁都有些怯意。
“这个,你确定我们能够上去?”
秦佑卿撇了撇嘴,虽然之前他也曾听说过云雾山的威名,可是只有真到了云雾山的山脚,才能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是啊,我们好像真的是不容易上去,我们初来乍到,不如先在这里休整几天,之后再想办法吧。”
于是,两个人就在客栈里面住了下来,云雾镇的风土人情和京城十分不同,陶夭夭在这里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拽着秦佑卿四处的逛街。
“你看,这支匕首是不是很好看?”
陶夭夭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短匕首,匕首是由黑金打造而成,外型上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陶夭夭这种懂刀之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把匕首绝对不是凡品。
“这可是咱们天祈国最有名的云大铁匠打磨出的匕首,云大铁匠当年没留下多少兵刃,如今又金盆洗手,不再干这行了,现如今他的东西可是有市无价,姑娘今天能见到这把匕首,绝对是姑娘的福分。”
卖兵器的小贩在那里吹嘘着这把匕首有多么好,可是陶夭夭却有些不信,要是这把匕首真的是那么珍贵,又怎么会流落到一个街边商贩的手里。
小贩见过的顾客无数,一眼就看出了陶夭夭心中的疑虑,“姑娘一定是怀疑这把匕首的真假吧,小人也不多说,直接让姑娘见识见识就是了。”
说罢,那个小贩从头上拽了一根头发,朝着那把匕首吹了过去,立时,那根轻飘飘的头发就断成了两截。
陶夭夭点点头,这把匕首就算没有小贩说的那么神,那也绝对不是一件凡品。
“实话告诉姑娘,这比匕首是小人在一个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小贩的声音很小,嘴巴向陶夭夭那边凑了凑,“当时死了很多人,可小人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插着的这把匕首。”
那小贩搓了搓手,继续说道:“小人是个爱刀之人,虽然这么做是有点不太好,不过放在那儿也是浪费不是嘛。”
陶夭夭拿起那把匕首,只见匕首的末端刻着一个类似图腾的云字,刚毅坚韧,陶夭夭抚摸着那个图纹,就好像看见了那个制作匕首的铁匠。
“既然你喜欢这个匕首,不如我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吧。”
秦佑卿从怀中掏出钱袋,“这把匕首多少钱?”
“这把匕首如今是千金难求,我也不出太多,就只要您千金。”
“千金?”陶夭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大哥,你觉得云雾镇有谁能出得起千金的价格?你把这把匕首摆在这里是逗我玩的吗?”
“说句实话,这把匕首我是打算留着自己收藏的,可若是能遇到出得起这个价钱的人,我把这把匕首卖了换钱,过个富贵的后半生也是挺好的。”
“哎呀,算了算了,你这个不是玩人嘛,谁会有那么多钱买这个。”
说着,陶夭夭揽过秦佑卿,气冲冲的就打算要走。
“等等。”秦佑卿拉住了陶夭夭,继续和那小贩道:“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钱,我只有这些。”
秦佑卿将钱袋中的银票全部都拿了出来,“这是两千两的银票,足够你安稳的度过下半生了。”
“两千两?”那小贩摇摇头,很是不屑,“客官,我要是拿着这把匕首到京城去买,别说两千两白银,就算是两千两黄金,恐怕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若是将这个匕首送给个什么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官当当呢。”
秦佑卿点点头,“你说的倒是不错,不过这只不过是个零头而已了,我想要拿这把匕首,和你的那把匕首换。”
秦佑卿从身上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上刻着盘龙的图腾,光是这图腾,就能看出是名家雕刻,很是不凡。
那小贩的眼睛马上就亮了,从秦佑卿的手里一把就将匕首抢了回来,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贝。
“盘龙的图腾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客官这把刀怕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吧?”
秦佑卿点点头,“你的眼力不错,这把匕首是蛮族第一铸剑师所铸,进贡到宫里的,这位铸剑师的名气恐怕也不比云大铁匠要差,况且这图案乃是咱们的雕刻大师神雕子玉手雕成,这把匕首应该不比你的那个差吧?”
小贩点头如捣蒜,“只是客官这把匕首这么贵重,为什么愿意换我的匕首?”
“东西再好,也不如喜欢的东西好,喜欢,就是最大的价值。”
小贩拱拱手,看着秦佑卿和陶夭夭,眼神中有些兴奋的东西在流动,好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位夫人能找到如此的夫君真的是一生的幸事呀,小的祝你们百年好合。”说着,小贩将那把陶夭夭看重的匕首,双手奉给了她。
“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他的妻子好不好!”陶夭夭双颊染着绯红,心里有些小小的害羞。
那小贩挠挠头,“不过小的看你们很般配,在一起一定能够百年好合的!”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秦佑卿点点头,朝着陶夭夭笑了笑。
“其实你不用用你的匕首换这个的,你的那把匕首看起来也很贵重,而且还是宫里的东西,应该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吧?”
两人走在悠闲的石板路上,陶夭夭总觉得心里好像是有点亏欠。
秦佑卿无所谓的笑笑,“都是些身外之物,在我看来连你的一个笑容都比不过。”
陶夭夭皱皱眉,“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刚刚那个小贩说我是你妻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反驳,竟然还敢看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