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邹的等下会过来。”百里玄渊提醒道,“让欢儿进去。” 侍女刚说的邹师伯一会儿会过来的。 慕容奕眉目微松,点了点头。 许师叔是女子,他这半夜三更的闯进去也的确是不合适,宁欢去显然更好一些。 慕容奕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宁欢。 “蓬莱弟子每个人都有一块独一无二的腰牌,上面刻了名字的,你拿着这个给师叔,她才会相信。”慕容奕说道。 宁欢接过,点了点头。 百里玄渊又是提醒道:“一会儿姓邹的来了,我给你传信,你要么躲起来,要么就出来。” “好。” 宁欢应了下来,悄悄上前,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稍稍推开许师叔的房门,侧身闪了进去。 ……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宁欢进屋里之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这浓郁的药味,她对药草向来敏感,嗅着空气里的药味,她不觉拧眉。 这是…… 她所处的地方是外室,许师叔应该是在里屋。 宁欢放慢了脚步,向着里面走去。 里面传来了许师叔的声音,她道:“还不死心吗?告诉邹仕波,我不会任他摆布的,想要我归顺他,下辈子都不可能。咳咳……” 许师叔的语气里,带着难言的决然。 她说到后来,又是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可见身体并不好。 宁欢挑了珠帘,进了里屋。 里屋里,药味就更加浓烈了。 纱帐里,隐约有人躺在床上,那应该就是许师叔了。 许师叔是背对屋子的,哪怕有人进来,她都懒得转身打个照面的。 只有心如死灰的人,才会是这样的状态。 宁欢上前几步,看着纱帐里的人,低声说道:“许师叔。” 许师叔微微蹙眉,她慢慢转身,隔着纱帐看向外面的宁欢。 宁欢并非是蓬莱弟子,许师叔一眼就看出来了。 许师叔立刻警惕起来,她坐起身,看向宁欢,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蓬莱弟子,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宁欢笑了笑,道:“许师叔到现在还能如此警惕,真是让人意外。” 许师叔目光沉沉的看着宁欢,并未回话。 宁欢笑了笑道:“许师叔不用惊慌,我是宁欢,是晚晚的姐姐。此次是同慕容师兄一同来的。” “奕儿回来了?”许师叔显然有些激动。 宁欢点头。 可许师叔很快又警惕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宁欢就知道会是这样,幸好慕容奕早有打算。 她取出慕容奕的腰牌,走向许师叔。 虽然隔着纱帐,可是她亮出腰牌,已经专属于慕容奕的刻字模样,许师叔还是看的清楚的。 许师叔面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激动,也多了几分欣慰。 “奕儿回来了,他人呢?”许师叔问。 她问话的同时,也掀开了纱帐。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病恹恹的。她也有不惑年岁,但是保养得还不错,至少看起来不显老。纵然最近十分憔悴,可也能依稀看到一股子美艳之感。 宁欢看着这样的许师叔,心中默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