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死?”柳紫妍看着云淡风轻的莫长安,阴毒的问道。 “师父的死,呵呵,当年师父给你炼的丹,也不少。”一群狼子野心的人,连师父这样淡泊名利的人都容不下。 “别这样看着我,是云国动的手,可跟我们没有关系,”柳紫妍回道,眼神中满是蔑视,“师兄,你还是不答应?” “你赶紧走,天天穿着白衣服就真当自己多纯|洁了?你们清水宗,哪个不是人面兽心,长安不会答应你们······”红尘知道苏阳平是莫长安的死穴,如果让他知道谁杀了自己的师父,肯定会做傻事。 “我答应,放了红尘,我给你们炼丹。”莫长安平静的说着,好似在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红尘凶巴巴的说,“长安,你是不是傻了,炼什么丹啊!”他真的是来卧底的,等着老大来救人的。 对的,红尘出不去。 因为被宗派关押元素师地牢里的元素师,是不能使用灵力的。 “红尘,我都不知道紫陌为什么会看上你,哈哈哈,就是一拎不清的二愣子。”柳紫妍嘲讽道,打开了莫长安牢门的锁。 “你才是二愣子···”红尘的话才说了一半,莫长安就开口了。 “季梧桐要出嫁了,嫁给风国大皇子。” “什么?!”红尘因为太过震惊,面目都扭曲了。 无视了红尘震惊的面庞,莫长安和柳紫妍离开了地牢,现在不只是云国,连风国都和宗派一个鼻孔出气了,小师妹,你究竟去了哪里。 风国皇宫。 “大哥,你···为什么非要娶梧桐,你不知道梧桐喜欢的人是谁吗?”风倪都要气疯了,夏槿涵下落不明,红尘也失踪了,现在连大哥都不正常了,竟然要娶梧桐,那可是红尘的心上人啊! 易云中拱手作揖,“皇子殿下,倪儿鲁莽,还请您不要怪罪。” “云中,这件事本就是他不对,非要拆散···”风倪气呼呼的说着。 “大胆!风倪,你目无尊长,罚你闭门思过,直到嫁进易家为止,易云中,如果你管不住她,那就不必娶她了!”大皇子厉声训斥道,丝毫没有给风倪面子。 听到兄长这样严厉的话,风倪的眼中满是泪水,但她倔强的没有哭出来,“哼,你早晚会后悔的!”拉着易云中就离开了。 禁足就禁足,坏大哥,这辈子都不要理他了! 看着风倪和易云中远去,大皇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满目疼惜。 时间匆匆流逝,宗派和两国动作不断,就算是一般的百姓,也知道这天下似乎要变了。 且不管宗派这边如何乱,风诺宸和大伯庸寻找药材的进度一直没有停,几乎跑遍了除了那个世界以外的所有地方,耗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堪堪找齐了药材。 这天,几个樵夫正一起砍柴,那片焦土之下生长出来的树木,易燃且耐烧,虽然是在悬崖之上,但是卖出的价格太好,为了生计,他们总会几个人一起来。 “今天,好奇怪,山上竟然什么小动物都没有。” “对啊,往常还能顺便给我家婆子加餐,今天什么都没有。” “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啊,空中连个飞的都没有。” “哈哈哈,我看呐,是你们想太多,能卖出这些柴,就好了!” “对对对。” “说的是。” “看,那是什么?” 一道黑色的光从崖底升起,直冲天际,将那白色的云彩都冲散了,像是将天戳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并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啊——” “这是什么?” “黑色,光······” “快跑!” 几个樵夫什么都没有拿,慌乱的往山下跑去。 黑光渐渐变浓,变成墨色、玄色···就连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而现在,才只是中午。 天生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是她,师父,她要回来了。”风诺宸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悬崖之上,看着那黑光,眼底含笑,大风灌满了他的长袍,飞扬的发丝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般,激动异常。 大伯庸也来到了崖顶,丫头,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 没过一会儿,一股特别温暖的灵力就朝着风诺宸涌来,以他的灵珠为起点,渐渐游走全身,滋养他受伤的神魂。 神魂的伤,除了养,没有别的办法,本来风诺宸应该十几年都不能复原的神魂,就在那股灵力进入之后,被迅速的治愈了。 因为那力量里,有他抽出来,放入夏槿涵体内的神魂。 亲吻额头,表示你是我的唯一,我将永远与你在一起,将自己的神魂通过眉心,与夏槿涵的神魂相融合,则是生死相依的意思。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就在这么做,每次亲吻夏槿涵的眉心,都能传递他的神魂。 因为夏槿涵生,他生;夏槿涵死,他也会与她共赴黄泉。 翩然兮,若凌波之仙子,紫衣妖娆飘渺,面容艳丽无双,笑中情意满满,他的槿涵,如神仙临世般,踩着云彩来到他的身边。 久久不能回神,只怕眼前的人不是真的。 “诺宸,我出来了。”夏槿涵笑盈盈的说道,她并没有看到在一旁看戏的大伯庸,眼中只有同样深情的看着自己的风诺宸。 风诺宸轻吻夏槿涵的眉心,熟悉的触感,还有神魂交融时的感觉,都让他明白,“对,是真的。”说完就把夏槿涵紧紧的抱在怀里。 好,好热情啊,大伯庸扭头,久别胜新婚啊,果然是真的。 在灵质空间里并不能碰触到风诺宸,即使是风诺宸每个月都来看自己,她也觉得不够。 现在好了,终于能这样抱着他,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幸福的都要冒泡泡了。 “咳咳,还有正事呢。”大伯庸觉得,要是在不提醒,估计这两个人不会分开的。 夏槿涵脸皮薄,推开了风诺宸,只是抓着他的手,“已经是白阶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四年内一定要到达中世界的,可是现在到底过去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