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估计早就被压垮了,所以,你爸爸妈妈很坚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把握住就能改变现状,但是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如果想做好,就得直面自己不敢面对的事,决定权在你们,我先走了。”
安泽回去了,他最近刚好在想,第一部电影拍什么,今天过来吃饭,郁秋家的情况和前世一部电影很像,如果可能的话,能帮就帮吧。
第二天,安泽刚下班,郁秋就找到了她,说想找他谈谈,两人去了办公室。
昨天回去后,她告诉了父亲,安泽想以她们家庭为题材拍电影的想法。
父亲开始的反应和她一样,立马就要发飙,这个时候郁秋跑进屋了。
话反正带到了,要发飙自然有人收拾他。
郁秋趴在自己房门上听了很久,第一次知道了父母亲的心思,知道了这个世界不止有阳春白雪。
父亲什么都能抗,但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女儿没有尊严,母亲是真的看淡了,如果自己的残疾能为家里带来收入,就算被炒作又如何?
瘫痪是改变不了的,在父亲和自己心里,一直没有把母亲当一个正常人来看,连这个话题都不敢聊。
因为每聊一次,就是在提醒张萍,你是一个不能动的瘫患者。
这也是安泽为什么说,他们家各自扛着各自的苦屈,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对对方好,后面安泽也想到了自己,天下千万家,何尝不都一样。
残疾人一般常见的有两种心态。
“您腿不好,您先。”
“您好,我腿不方便,能不能让我先。”
第二种才是真正的接受了自己不一样,以一个平常心来对待,张萍现在就是第二种心态,其中有过多少挣扎,怕是只有自己知道。
接受自己瘫痪,还要照顾丈夫的愧疚情绪,也许正如她自己所说,这个家最正常的就是她。
时隔一晚,安泽感觉郁秋变了不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老板,你是不是对我有其他想法?”
办公室中,郁秋的第一句话就让安泽吓了一跳。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有一些那种想法,也没事,昨晚,我想了好多,也想了好久。”
“昨晚,妈妈问我,你是不是对我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才这么帮我,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昨晚以前,我都不敢想这些问题,可妈妈问了之后,老是要想这些问题,怎么都睡不着。”